队,让历史上有名的第二次澎湖之战并没有发生。而眼前这位在历史上毁誉参半的人物,也因此而逃过了一劫。
因为在董南的印象里,他好像由于澎湖之战中福建子弟死亡惨重,心有愧疚而死。甚至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于自杀。在上百人联名弹劾其刚愎自用、不听人言,以至于澎湖之战福建兵卒死伤惨重、各卫精华损失殆尽的情况下自杀了。
一个吃空饷、喝兵血的丘八,会为了士卒伤亡惨重内疚?一个脸皮甚厚、见惯生死的老将,会为了别人几句不痛不痒的责骂而自杀?
这也太逗了。
董南对此表示严重的怀疑。认为“被自杀”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这是好事,毕竟大明能上战场的武将太少了。能打败武器装备要先进得多。在海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尼德兰人的将领更是凤毛麟角。
要说对大明所遇到的危机真视而不见那是假的,但作为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高级代表、东印度公司的掌门人,董南却不能做出那种损害到大家利益的事。更何况他那尴尬到极点的身份,也别指望能在大明有所作为。
相比之下,给俞咨皋和王梦熊等将领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则现实得多。想到这些,董南突然笑道:“二位将军,据说针对你们的弹劾一直没消停过,说什么自夷人北上,往往以同上为名。大肆掠夺我沿海人口,卖往南洋为奴,福建泉州、漳州等地受害匪浅,朝廷理当加强海防,保护一方平安。还要严禁百姓出海,以防止奸邪之徒寻滋惹事等等。”
提起这些。俞咨皋就是一肚子气,放下酒瓶愤愤然地说:“一帮鼠目寸光的家伙。就知道信口雌黄。严禁百姓出海,防止奸邪之徒寻滋惹事,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要说这样能解决问题。那还要设立水师干什么?”
王梦熊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是啊,连年水患,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我们移一些去鸡笼。就被诬蔑成大肆掠夺人口,卖往南洋为奴,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赶嘛。亏他们还都是饱读圣贤书的人。”
他们二位能否坐稳屁股下的位置,直接关系到东印度公司的利益。连穆秀才都禁不住地提醒道:“二位大人,知我心者谓知我忧,不知我心者谓之何求!据我所知,连商大人都呆不了多久了,你们二位是不是也应该活动活动?”
有消息说太仆卿南居益将被擢为右副都御史、巡抚福建,对刚跟商大人搞好关系的二人而言,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然而这一切并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俞咨皋不得不摇头苦笑道:“穆先生,阉党跟东林党斗得你死我活,你让我去找谁呀?现在是一动不如一静,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东林党快玩完了,阉党也蹦跶不了多久,甚至连大明都得跟着完蛋。正如俞咨皋所说的那样,现在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董南微微的点了下头,一边招呼二人喝酒,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就目前而言,尼德兰人短时间内无力再染指澎湖。这对二位未尝不是个机会,大可利用这段时间训练出一支精兵以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
俞咨皋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连连摇头道:“董先生,休提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克迈深受皇恩,岂能干出那等千夫所指的事?”
“俞大人误会了。”
董南摇了摇头,异常严肃地说道:“辽东战局每况愈下,关内叛乱四起,水患、瘟疫、地震等天灾更是连年不断,可以说大明江山是岌岌可危。不管是为了报效朝廷,还是保一地平安,都得未雨绸缪地做些准备啊。”
“我又不是巡抚大人,就算想为皇上分忧,也是有心无力呀。”
没钱什么都干不了,更何况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得经过巡抚衙门的首肯。维持现状实属不易,想再训练一支精兵谈何容易啊?
董南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无奈,想了想之后,突然笑道:“鸡笼还是能所作为的,二位大人,别忘了穆先生可是鸡笼知县,只要二位有决心,我想在三五年内训练出一支精兵还是没问题的。”
“董大人还带来了几十匹阿拉伯种马。假以时日,必能培育出一批能上好的战马;更重要的是,制铁厂和弹药厂已经建起来了,连武器装备都无需外购。”
随着徐学聚的卸任和沈老将军的北调,福建当局同东印度的关系也不如以前了,甚至之前敲定下来的一些合作项目都因此而搁浅。没想到没有巡抚衙门的参与,东印度公司竟然坚持了下来。
俞咨皋欣喜若狂,紧抓着穆秀才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穆秀才点了点头,不无得意地说道:“事实上两个月前。制铁厂就已投入了生产,并成功铸造出了三门小口径陆战炮。如果有足够的工匠和原材料,完全可以批量生产。”
“可粮饷呢?”王梦熊倍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