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他术,大船胜小船,大铳胜小铳,多船胜寡船,多铳胜寡铳而已。”
他甚至建议把陆军军费的一半用来配备水师,然而纵使他的声望和战绩都十分卓著,这些有益的建议却始终没有被采纳,因而壮志未酬,赍恨以殁。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事实上就这两者间的区别,大西洋公约组织联合舰队参谋部、大西洋公约组织情报委员会曾多次讨论过。最终结论令董南倍感意外,因为结合大明的政治体制进行分析后,赫然发现两者间根本分不出谁高谁低。
俞大猷有关于兵制改革的一系列主张,所牵涉的问题和有可能引发的后果,已远远超出军备问题而及于政治。如他要求亲自率领“闽广大船数百艘,兵数万”,可一旦成为事实,有关各省的财政就要从原来小单位之间的收支而被集中管理。
与之相应的是,这些后勤机构的人员必须增加,而且必须一扫苟且拖沓的办事作风,保证规格和数字的准确,才能取得预期的效率以与现代军事技术相配合。而且和他们往来的各个机构,也必须同样地注重实际。
然而大明这个庞大的帝国,在本质上无非是数不清的农村合并成的一个集合体,礼仪和道德代替了法律,对于违法的行为作掩饰则被认为忠厚识大体。各个机构之间的联系,从来也没有可资遵守的成文条例。
相比之下,戚继光同样是改革,但要比前者务实得多。他不不大事声张,使革新不与传统距离过远。他的部队保留了古老而朴素的农村作风,有时也和卫所内来自军户的部队并肩作战。尤其在日常军饷上,大体和在农村中充当短工的收入相当。但另设重赏以鼓励士气,如斩获一个敌军的头颅,赏额高达白银30两。
俞咨皋颇有其父之风,在千里奔袭辽东行动中的表现可圈可点,而且还是唯一跟大西洋公约组织打过交道的高级军官,伯爵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他了。
想到福建官军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境况,穆秀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回报足够丰厚的话,俞总兵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但出不出并不是由他说了算,如果巡抚大人不开口,就算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轻易调动一兵一卒。”
文官说了算,也只有大明才会出现这样的怪事!董南暗叹了一口气,抬头问道:“能不能像上次一样,再渡海去台湾清剿次倭寇?”
“商周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穆秀才摇了摇头,倍感无奈地说道:“更何况大敌当前,海上要提防尼德兰人,陆上要支援辽东,在这个关键时刻,哪有那么多兵可调啊?”
伯爵说道:“尼德兰人不是都被我们给打败了吗?可以说在两年之内,他们别想再组织一次像样的进攻。”
“这一是毋庸置疑的,问题是你知道,我知道,他不知道。”
穆秀才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作为深受皇恩的朝廷命官,他冒不得哪怕一丁点儿的风险。况且东林党正跟阉党斗得你死我活,他这个巡抚大人更不能走错一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徐学聚啊徐学聚,你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行了呢?董南暗骂了一句,不得不苦笑着说道:“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位顾大人身上了,先生们,福建出不了兵,不是还有广东吗?反正没指望他们能堪大用,拉谁去不是去啊?”
事关东印度公司明年的收益,不想让伯爵空手而归的奥普多尔总督,毅然说道:“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再下点本钱。只要他们同意出兵,那我们可以提前移交几艘战舰,以表达我们的诚意。”
福建跟大西洋公约组织合作,不仅赚得盆满锅溢,而且还取得了一次“辽东大捷”。不得不承认,董南的话的确有一番道理,正处心积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两广总督胡应台,似乎很难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毕竟获得一支由“铁甲战舰”组成的西式舰队,无疑是天大的功劳。哪怕那些战舰只能停泊在港湾里,或由西夷担任重要岗位的军官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些,穆秀才忍不住地笑道:“看来胡大人入阁有望了。”
“早滚蛋早好,”伯爵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早就看那个老家伙不顺眼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我非得把那道关闸轰烂不可。”
胡应台官声一般,可谓毁誉参半。有关于贪污受贿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但他与见钱眼开的顾贤明之流,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绝对可以称得上贪官中的另类。
在合作这一问题上,他表现出大明官僚少有的变通,然而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却绝不妥协。以至于真正地做到了“萧规曹随”,把奥普多尔总督和伯爵搞得苦不堪言。
澳门有三万多人口,其中葡人和外籍仆役三千多,剩下的全部是华人。三万多人口,算是一个不小的市镇了。但澳门有个先天不足,那就是几乎所有生活物资都需要从香山县供应,因为其本身是个半海岛,总共才五六里长,不产粮食。唯一出产的就是望厦村等两三个渔村的鱼,但这只能作为副食品,对于澳门来说只是聊胜于无。
同时占绝对多数的华人,并不是所有个人都能在澳门过夜的,只有葡人以及其奴仆,华人商铺老板和其伙计。其余那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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