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们还拥有着比职业海盗更先进的燧发枪。
训练有素的陆战队步步紧逼,城墙上的海岸警备队员们则以更快地速度包抄过来。尼德兰指挥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下令部队撤退。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破城之后都忙着发财的士兵们,哪有那么容易再集结起来?
再加上被“苦大仇深”的葡萄牙残军杀了个回马枪,竟被稀里糊涂地分割开了。一时半会儿间怎么也脱不开身。
“嘭嘭嘭……!”
炮兵连开火了。一发发葡萄弹劈天盖地的洒了下去,退守到教堂边的英国海盗们四处逃窜,见屋就钻,试图据守。煮熟的鸭子飞不掉,早被告诫过的陆战队员们可不会傻到强攻,而是点起火把就往路面扔。
这下轮到葡萄牙人傻眼了。要知道这可是他们的家园,可面对着人数是自己的几倍。装备更是精良的不能再精良的陆战队员们又说不出什么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
一具尸体值一两银子呢,王老四可不想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见几十个尼德兰步兵正往城外狂奔,顿时大吼了一声,带着一帮兄弟追了上去。然而距离太远了,他们又都城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从鼻子底下溜走。
就在他们气得咬牙切齿之时,从北面城墙包抄过来的一帮兄弟及时堵住了这个口子。十几个人趴在城门上就噼里啪啦的开火,用一发发子弹挡住了敌人的去路。
枪太长,必须站起来才能重新装弹,可这么一来,敌人就可能再次溜走。王老四灵机一动,立即喊道:“兄弟们,把枪递过去,让三分队的兄弟开火,我们给他们装弹。”
当穆秀才和顾贤明赶到城墙上时,尼德兰人和英国人的退路已经被截断了。尽管枪声和炮声响成一片,但战斗已没有刚才那么激烈,剩下的就是该瓮中之鳖了。
见城外还有两百多号人没投入战斗,而是赶着骡马往这边拉火炮,顾贤明糊涂了,忍不住地问道:“穆大人,仗都打赢了,他们不去强战利品,还在城外拉大炮干什么?”
穆秀才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陆战打赢了,但海战还没开始,如果不加强防御,怎么跟冲进港的铁甲战舰对射?”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海上的尼德兰舰队也发现了不对,两艘吃水较浅的双桅战舰,正扯着中桅帆冲进了港湾,并拼命地往正往小艇扑去的陆战队开火。
遗憾的是距离太远了,葡萄弹够不着,实心弹又打不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十条小艇被付之一炬。同时又不敢往城里开火,毕竟他们的人还在里面,只能拿那片松软的海滩出气。
穆秀才可没兴趣在这里继续看热闹,立马转过身去,指着聚集在城墙和管制间的葡萄牙老弱妇孺们说道:“顾大人,这里危险,我们还是下去宣布总督大人的命令吧?”
打赢了,这里再也不是佛郎机人说了算了。想到伯爵那有关于佛郎机人在澳财产也有他一份儿的承诺,顾贤明乐了,连连点头道:“穆大人所言极是,还是办正事要紧。”
兵部右侍郎、两广总督兼广东巡抚胡大人的命令很长,大意却很简单,无非是佛郎机国不思回报皇恩,竟然引来海匪,祸害广东黎民。总督大人忍无可忍,宣布其为不受欢迎人物,有关于贸易方面的事宜,由能确保澳门海防的大西洋公约组织东印度公司接管。
早已视澳门为殖民地的葡萄牙人哪能答应,关闸那边严阵以待的大明官军,以及城内和城墙上荷枪实弹的陆战队员和海岸警备队员们又无计可施,只能用那些不具任何法律效力的约定据理力争。
穆秀才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外交官应有的风采,朝愤愤不平的澳门**官说道:“法官先生,来大明这么久,您应该明白什么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能给你们的东西,皇上也能收回去。这件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您还想继续当这个法官,那就宣誓效忠萨累公爵巴里阁下、托斯卡纳大公费德南德陛下、曼托瓦公爵费迪南多阁下或乌尔比诺女大公克劳迪娅-德-美第奇陛下中的任何一位。”
“如果不呢?”
黑吃黑是东印度公司的拿手好戏,穆秀才可不会劳民伤财的派船送他们走,而是似笑非笑地说道:“反之,则被视作为偷渡,将会以走私、偷渡及从事间谍活动等罪名被指控。当然,即将组建的新一届澳门议事会在这一问题上没有管辖权,你们很可能会被移交给巡抚衙门,由巡抚大人按大明律发落。”
“南京教案”刚过不久,没有亲耶稣会的官员庇护,身无分文的落到那些大明官僚手里还不是死路一条?万般无奈之下,除了极少数死脑筋的家伙之外,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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