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福建水师的见习军官们出去,一边笑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们费这么大功夫,绝不是为了训练几个合格的领航员、水手、炮手和掌帆手那么简单。而他们在三、五年内成为合格的领航员、水手和炮手也不太现实。所以我建议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专攻各自相对擅长的领域。像沈锲、沈楠这样的人,则可以破格任命其为大副或二副。”
杰里克接过话茬,深以为然地说道:“巴里说得对,只有这样才能缩短培训时间。至于那些必不可少的水手、炮手、掌帆手和工匠,完全可以由奥普多尔总督和杰尔,在澳门和台湾分别培训。”
尽管奥赛罗从不过问舰队事务,但董南还是回头问道:“奥赛罗,你看呢?”
“我没意见,”奥赛罗沉思了片刻,又补充道:“大不了到时候混编些我们的人,那些刚到的孩子应该能起到点作用,至少有他们在沟通不是问题。”
在这个没人能听懂中国话的语言环境里,董南相信那些学童很快便能掌握一两门外语。但穆秀才煞费苦心地把他们送来,绝不是光为了培养几十个翻译那么简单。
奥赛罗的话很有道理,作为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高级代表,董南必须要把组织利益放在第一位。见三人齐刷刷的紧盯着自己,董南权衡了一番后,突然笑道:“伙计们,我想我们都钻进了牛角尖。大家想想,既然能教那些孩子西班牙语、英语和意大利语,那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学中国的语言呢?要知道沟通是相互的,总这么单方面沟通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同样适用于巴里等萨累海盗(董南除外)。巴里猛然反应了过来,顿时连连点头道:“耶稣会士靠不住,中国人不可靠!杰克,你说的对,我们早就应该这么办了!”
老老少少来了七、八十个中国人,又有几个精通中国话的传教士,师资力量完全不成问题。奥赛罗也意识到这绝对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便笑问道:“那这个语言学校由谁负责呢?”
过完圣诞节,董南一家就要横渡大西洋,为增援伯爵的舰队做《^1 3 8 看 书 网^》起的最后准备。他这个最佳人选负责语言学校显然不太现实,巴里想了想之后,问道:“交给大西洋学会怎么样?既省了杰里克的麻烦,又能避免天主教会和新教会因此而产生的盾。更重要的是,那些老混蛋对此感兴趣。”
跟四年前不同,现在萨累最不缺的就是学校,而且都是教会学校。天主教会建一所,新教会就盖两所,在教义上持截然不同观点的双方,都想用这种方式多增加哪怕一个信徒。以至于四年前在教育上还一片空白的萨累,居然奇迹般地形成了一套从启蒙、中学、直至大学的教育体系,而且无需议会花一分钱。
当然,有学校就不错了,至于教育质量则是另外一回事。
大西洋学会是除海洋大学外,整个萨累唯一的世俗教育机构。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学术机构。由他们来负责语言培训工作,其可不是一两点高。让那些中国学童接触真正的科学,董南是很乐意看到,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这的确是眼前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议会那边又得费一番口舌了。”
搞科研、搞学术是要花钱的,尽管美第奇银行、东印度公司没少资助,但经费总是入不敷出。谨守公私分明的巴里集团核心成员们,很自然地把经费预算纳入进了议会的考虑范畴。
想到那帮连一百银币都要讨论两个月的家伙,巴里头都大了,禁不住地摇头苦笑道:“除非增加他们认购东印度公司股份的配额,否则他们是绝不会答应的。”
有回头钱就是不一样,四年前白送才有人要的东印度公司股份,随着价值六十万杜卡特的黄金白银,以及两船香料的运回来,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
就在此时此刻,各定居点和几大城市推选出来的议员,正在总督府跟格里议长就该问题磨口舌。强烈要求像尼德兰一样设立交易所,和增发东印度公司股票。
“这是好事儿,”董南说,“瘟疫把托斯卡纳搞得遍体鳞伤,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可以考虑让出一部分股份。”
对托斯卡纳而言,形势的确令人不容乐观。
在瘟疫期间所采取的种种措施,几乎掏空了皮提宫的金库。现在百废待兴,亟需让人们恢复信心,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而这一切又需要钱。本应该能发挥作用的美第奇银行,又由于瘟疫让人们对美第奇家族丧失了信心,马德里、里斯本、威尼斯、巴黎和维也纳等分行,几乎同时遭到了挤兑。
如果不是萨累运去了一船接一船的黄金白银,并通过种种方式增强储户的信心,这个古老的银行很难逃脱再次破产的命运。
巴里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对套现部分股权来解决托斯卡纳的财政危机没有任何意见,但让出多少,按什么比例让,则是另外一个问题。所以董南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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