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能。
主战武器火炮就更不用说了,大明水师所适用的红夷大炮和佛郎机,都是采购或仿制的葡萄牙商船上的小口径火炮。其射程和威力,远远无法与正规军所装备的舰炮相比。甚至因为仿制技术不太过关,往往有着炸膛的危险。
所谓的“重千斤,弹重二十四斤,远至四五里”纯属扯淡!
因为从重量上就能看出来,仅仅千斤重的火炮竟然可以将24斤重的弹丸发射到几公里之外,这要用多少火药发射啊?而这个时代火炮的密封性都很差,就算英国和瑞典最先进的火炮也做不到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能装备千斤佛郎机的大福船,在大明水师所有战船里所占的比例少得可伶。而且还分为1号、2号和3号三个等级,舰队旗舰用被称之为1号的大福船,2号为普通福船,3号叫海沧,火力极弱,不堪一击。
至于4号船“艟”(冬船),5号船“草撇”(哨船),6号船“开浪”(鸟船),只能在港口和近海作战。甚至连浅水沙船和两头尖尖的鹰船都在水师的战斗序列中,渔船和网梭船也有被临时征召的可能。
碗口铳、噜密铳、喷筒、烟罐、火砖、火箭、药弩……等五花八门的轻武器,更是令人不敢恭维。在海战中只能搞出点动静以装声势,指望用它们杀伤敌人无异于痴人说梦。
同时士气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水师由于其必须懂水性的特殊性还好点。如果在岸上,那按军户制度被征集的军士,一般都不能在原籍服役,而是要到千里之外的卫所去。旗军在营的月饷是一担仓米,除自用外还要奉养妻小,可经过卫所各级官员的盘剥,实际发到手里的只有七八斗,根本难以维持家人的衣食。
为了镇压军士反抗,军官动辄就是严酷的军法,为此军士只有大量逃亡。一支军队**成风,军官和军士之间,不但没有休戚与共的精神,反而大都是彼此仇视对立的,可以想象这样的部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想到这些,穆秀才更为担忧了,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按照沈老将军所提出的要求,东印度公司出借的船和兵是要和明军并肩作战的。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指挥官,伯爵显然不会同意这么做。
伯爵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大摇大摆地往城里走去,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算算时间‘奇迹’号也该到萨累了,第二批船队抵达之日,就是我回萨累之时。穆先生……或许咱们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想你的,毕竟你为我治好了腿,否则这会儿我很可能还躺在床上。”
“我都给忘了,你居然还记得。恩,回家是好事,索菲亚肯定早就等得望眼欲穿了。”
在大西洋公约组织所有的大佬中,除了董南之外伯爵就是他最谈得来的人。从内心来讲,穆秀才还真舍不得他离开。
“要给杰克带什么东西尽早准备,我会帮你亲手交给他的。”
“杰尔,亲爱的朋友,说起来真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此行的目的……”
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伯爵急了,见周围没什么人,立马脱口而出道:“有什么说什么,又不是什么外人,别支支吾吾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且这关系到双方之间的合作。想到年过花甲的沈老将军正在福州整军待发,穆秀才不得不低声说道:“尽管有很多事情不尽人意,但总的来说,我们跟福建水师的合作还是很成功的。”
随之几万流民的到来,周围的荒地得到了开垦,粮食蔬菜可以自给自足。而福建水师在走私问题上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则让东印度公司船队的三角贸易开展得红红火火,甚至还组建了一支六百多中国人的海岸警备队。
正如穆秀才所预料的那样,伯爵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取代澳门,毕竟这里没人征税,更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
“可他们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如果不能得到妥善解决,那这样的合作将很难继续下去。”
这一年多时间里,除了构筑工事之外,首航舰队还跟日本进行了两次贸易,洗劫了二十八条大明“不法海商”和尼德兰东印度公司商船。利润极其丰厚,正想获得更大利益的伯爵急了,紧抓着他的胳膊问道:“为什么?别开玩笑了朋友,要知道这才刚刚开始,而且我们也按照之前的约定,给了他们价值五万杜卡特的白银。”
在西方漂泊了那么久,给穆秀才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当属契约精神。“人无信而不立
”,中国也有这样的古训,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连穷凶极恶的海盗都恪守承诺,这让穆秀才很是汗颜。因为出尔反尔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他仰慕的沈老将军。
“杰尔,来台湾这么久,对大明官员所拥有的权力,想比你并不是一无所知。事实上这也是官方一直没介入,而是由水师履行合约所规定义务的真正原因。”
“你是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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