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了他们在巴达维亚的老窝。不过他们并没有全部返航,一些残存的船只和兵力,转而停靠在台湾西南部的一鲲身地区。用一块羊皮狡猾地从高山族人手里骗了一大片土地,并在那里构筑城堡,打算长期据守。”
澳门是一个中继港,葡萄牙人的大帆船每年从里斯本出发,满载着欧洲的毛织品、钟表、葡萄酒、玻璃制品经印度果阿和马六甲抵达澳门,进入中国;又从澳门满载中国丝绸、茶叶、瓷器和珠宝等货物经马尼拉运抵墨西哥,在新大陆出售完后运载白银、苏木和棉花返航澳门。
此外,还将从欧洲、美洲运来的货物和中国货物运往日本销售,再用日本的白银采购中国的货物。
之所以选择澳门作为东印度公司在东方的基地,除了可以利用中国的人力资源外,垄断欧洲――中国――日本的三角贸易,也是全盘计划中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毕竟打造一支足以驱逐西班牙、葡萄牙、尼德兰和英国东方势力的舰队需要钱,而光凭萨累、托斯卡纳和乌尔比诺的财力是远远不够的,这就意味着奥普多尔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一部分。
有葡萄牙人打下的基础和耶稣会中国教区的支持,在澳门站稳脚跟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些中国海盗更是不足为虑,大不了让伯爵多留下几艘船。但让尼德兰人卡在日本航线的中间,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要知道无论在西方还是在东方,尼德兰和葡萄牙的一直处于战争状态,为了确保大西洋公约组织不陷入欧洲的战争,奥普多尔只能打着葡萄牙的旗号行事。
伯爵同样清楚问题的严重性,低头看了一眼地图,面无表情地问道:“他们大概有多少兵力?”
“两千多人,”林炳仁想了想之后,继续说道:“他们大半驻守在刚修筑的热兰遮城里,可能是立足未稳,跟当地的土著倒也相安无事。另外他们还获得了日本的贸易特权,可以像大明海商一样对日贸易。”
怕什么来什么!奥普多尔顿时皱起了眉头,若无其事地问道:“那我们呢?我指的是澳门。”
“不可以,除了尼德兰东印度公司和部分跟幕府关系密切的大明海商外,西班牙、葡萄牙和英国都不能直接靠岸,只能通过大明海商展开贸易。”
葡萄牙人通过坑蒙拐骗,获得了中国的贸易特权。不但尼德兰人,甚至连西班牙人都无法跟大明进行合法的贸易。而尼德兰人则获得了日本的贸易特权,各有各的优势,如果无法跟大明海商合作的话,那只能跟尼德兰人先打一仗了!
盘踞在台湾的尼德兰人不足为虑,但他们却能得到巴达维亚(印尼)的支援。奥普多尔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林先生,都有哪些海商跟日本关系密切?他们对尼德兰人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要知道他们之间显然具有某种竞争关系。”
“有很多,他们在日本设立商会,大家抱团维护利益。虽然帮派林立,但要论籍贯,主要还都是福建人,甚至连月港和泉州海澄都成为了重要的贸易港。如果非得要细分的话,那可以分为两股势力,其头领更都是福建泉州人。
一是李旦,他曾是菲律宾海商的头目,后被西班牙人排挤出马尼拉。此后他便北上去了日本,在平户扎下了根。他经过软硬兼施,建立了自己的商行,成为日本华商的头领,他势力庞大,每次做寿,到场祝贺的大小华商势力就有五十多家。他和幕府的关系也非常好,拥有德川幕府颁发的‘朱印’(贸易许可证)。”
钱不是白花的,一百两白银让林炳仁真正的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介绍起同乡们的“丰功伟绩”,头头是道,吐沫横飞。
“二就是许心素,他是李旦的拜把子兄弟,但比起李旦的海商身份来,他更八面玲珑。他长期游走于东南沿海,和大明朝廷,海外华商甚至尼德兰人和英国人都往来密切。做的也多是中转生意,主要是把大明的货物倒手卖给尼德兰人,现在更是尼德兰人的重要贸易伙伴。”
能在海上混的都不是善茬,既然斗不过,就要拉一个打一个。跟远在欧洲的董南开始时一样,大明海商们的主要合作伙伴,都是新兴的海上帝国尼德兰。毕竟尼德兰海上力量强大,且比反复无常的西班牙要守信得多。
同时,尼德兰人虽然实力强悍,但在东方却是初来乍到、根基尚浅,无论是打仗还是谈判,总要找盟友,所以一拍即合。所以尼德兰人和大明朝廷的谈判,几乎都是海商牵线的。而尼德兰人和大明水师作战时,那些海商也随之而充当帮凶,一同对付大明朝廷。
比如在澎湖水战时,李旦的部下们就曾协同尼德兰人作战,在台湾海峡拦截过往船只,甚至为尼德兰人输送给养。此外尼德兰人所需要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紧俏货物,大明朝廷往往限制的非常厉害,无论从供货量还是价格上都极其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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