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拿什么来证明总督和三位省督的合法性?”
正如他们所担忧的那样,一旦推行开来,必然会有人提出权力的源泉是什么?要知道教皇敕封的那些爵位,在萨累只是一个头衔,并不具备欧洲贵族那样的特权。
作为改革的总设计师,董南哪能留下这么大一漏洞,立马接过话茬,呵呵笑道:“确切地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主席阁下、总督大人和我在内的所有人,所组成的政府只是‘临时政府’或‘看守政府’。权力来源于最后一届仅限于萨累成员的大西洋公约组织高级代表会议,只要即将组建的议会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那我们将在不久的将来,把任命总督在内的所有权力全部移交过去。”
现在的大西洋公约组织具有着很大的局限性,托斯卡纳、曼托瓦、乌尔比诺和巴拿马加入进来后的大西洋公约组织,则是一个国际性的军事和经济同盟。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进行内部改革无疑是刻不容缓。
而根据“费尔南多和约”及“大西洋公约”延伸出来的大西洋公约组织代表会议,也的确具有着董南所说的合法性,至少说在萨累不会遭到任何人质疑。
科西莫这才意识到他们并不是没有一点准备,甚至想以此表现出在结盟问题上的诚意,政治是妥协的艺术,既然人家为了结盟而作出这么大努力,自己多少也得有点表示,科西莫沉思了片刻后,突然抬头问道:“先生们,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加入后,也得遵循组织的一些普遍原则?”
“不,”巴里摆了摆手,紧盯着他的双眼,诚恳真挚地说:“陛下,跟萨累不能照搬硬套托斯卡纳的政治架构一样,我们也不能要求您作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承诺。用杰克的话说,我们能做的就是求同存异,甚至连乌尔比诺都尽可能地让它保持现状,毕竟完成东方计划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主席阁下,跟您合作或许是我即位以来唯一正确的决策。”
“对我们而言也是,”巴里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探出头半截身体,指着后面的那辆四轮马车,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一切都得感谢克劳迪娅,如果不是她,我想我们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
“应该感谢的杰克。”费迪南多插了进来,不无调侃地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您就能当叔叔了。主席阁下,礼物准备好了没有?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您哦。”
“公爵大人,这可是萨累今年最大的喜事,就算您忘了我也不会忘的。”
众人顿时爆笑了起来,连少言寡语的奥赛罗,都一反常态的流露出会心的笑容。说说笑笑间,由六辆四轮马车和一百多骑兵组成的队伍,缓缓驶进近今晚下榻的村庄。
与其说是村庄,还不如说是一个小镇,高高的城墙将一排排新建的房舍圈在里面,老远就能看见教堂尖顶的十字架。田野里劳作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工具,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看守城门的两个民兵,连忙大呼小叫着维护起了秩序。
“欢迎来到新格拉斯哥,上帝保佑您,尊敬的公爵大人!”
先来迎接的是位本堂神甫,大约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神袍,下摆处甚至还打了几个补丁。他面目清秀、五官端正、眉毛细长,一双灰眼睛炯炯有神。见科西莫和费迪南多在巴里等人的陪同下走出马车,连忙低垂脸睑,将炯炯目光掩藏起来,露出一副谦卑的教士模样。
治安官没出来,他倒先出现了,董南感觉有些奇怪,不等巴里开口,便指着他身后跟着的一帮白人和黑人小孩儿,饶有兴趣地问道:“神甫,今天不用上课吗?”
“大人,我们正在布道。”
神甫回头看了镇内一眼,不无沮丧地说:“如果我再不传递上帝的福音,那位不拘小节的新教牧师,就要把我赶出新格拉斯哥了。”
布拉德莱神甫是董南在佛罗伦萨挑选的耶稣会士之一,除了对新教教义根深蒂固的成见之外,他应该算得上一个值得尊敬的神职人员和饱学之士。不过他的处境似乎不太令人乐观,至少说在跟新教牧师的较量中肯定落于下风。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这里叫新格拉斯哥。这意味着镇里最具影响力的治安官肯定来自苏格兰,否则也不会用苏格兰的地名来命名了。
巴里可不管那么多,一边接过民兵递上来的水囊,一边四处张望着问道:“罗伯特呢?他在忙什么?”
“治安官先生正在打井,主席阁下,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请他过来。”高个子民兵显然参加过萨累保卫战,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巴里。
这时候,屁股都坐麻了的克劳迪娅,在穿着一身企鹅装的嬷嬷搀扶下钻出了马车,董南连忙迎了上去,挽起她的胳膊,和声细语地问:“亲爱的,你怎么下来了?”
“我听说前面有人布道,杰克,我已经很久没有祈祷了,为了我们的孩子,让神甫继续他的工作吧。”
在船上呆了那么久,一直都是董南亲自照顾,随同她过来的嬷嬷简直成了一个摆设,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的确很长时间没祈祷了。事实上她并不是一个特别虔诚的人,要不也不会疯狂地爱上一个海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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