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哈拉伐男爵,在这一行动中发挥出了巨大作用。在杰克-董的授意下,带领一帮狂热的天主教志愿者,给准备了大量口袋和马车的哈罗德当起了前锋。
一时间,维也纳被搞得鸡飞狗跳,新教徒们是人人自危。如果拿不出足够的金钱,那他们就会面临严重指控。谁要是胆敢反抗,不但会迎来疯狂地报复,甚至还有被送上宗教法庭的危险。
干这种事凯欧斯是轻车熟路,听完哈拉伐男爵的汇报后,面无表情地说道:“牧师、教授、铁匠、木匠、泥水匠……一个都不能放过,必须全部收押。至于教会那边,我会去跟他们说;还有那些缴获的战利品,你们留一份儿,其余全部交给洛伦佐先生作为军费,我会派宪兵全程监督,谁要是胆敢私吞一分钱,那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有激励才有动力,一个上午就赚了几千金币,哈拉伐男爵从未像现在这么积极过。况且如果表现更好一点的话,陪同国王陛下去法兰克福的伯爵大人,还会推荐他担任更重要的职务。正因为如此,他居然在半天时间内就拉起了一支六百多人的“伪军”,专门负责搜刮民脂民膏。
“战利品倒没什么问题,事实上来之前我已经移交给了洛伦佐先生。现在的问题是没那么大地方关押叛乱分子。大人,您知道的,监狱就那么大……”
整个维也纳近一半人都是新教徒,这个打击面的确有点大了,难怪眼前这位男爵大人要诉苦呢!凯欧斯沉思了片刻,若无其事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把标准放宽一点。除牧师和教授必须全部抓捕外,只收押十四岁至二十八岁的判乱分子。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其他人可以逍遥法外,该罚款的还是要罚款,必须要给他们点教训,为国王陛下解除后顾之忧。”
“我也是这么想的,”哈拉伐男爵点了点头,指着胸甲骑兵团驻扎的方向,愤愤不平地说道:“大人,我们的速度要快,否则就要被他们捷足先登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恳求您派两个连参加行动,以弥补我们的人员不足。”
那些叛乱分子将来是要用的,凯欧斯可不会把事做绝,要不也不会让他组织一帮伪军去干这些破事了。但想到他也有他的苦衷,如果不当机立断的采取必要行动,从达皮埃尔来的那个胸甲骑兵团,必然会更肆无忌惮地抢夺本应该属于大西洋公约组织的胜利果实。
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能拖泥带水,凯欧斯权衡了一番,抬头说道:“哈拉伐,亲爱的朋友,骑兵团担负着防守任务,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参加行动。不过我可以封锁外围,确保你们的行动不被打扰。此外你还可以再扩编下部队,尽可能提高行动肃清效率。”
这样的好事哈拉伐男爵当然求之不得,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武器呢?大人,兵员完全不是问题,可我没那么多武器。”
傻子才会给你们武器呢!
凯欧斯可不会干那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立马拍了拍他胳膊,似笑非笑地说道:“朋友,肃清行动不是战争,用不着那么多武器。况且有我们作为你最坚强的后盾,就算借他们个胆也不敢反抗。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城里干完了还有乡下,任务还重着呢。”
只要是波西米亚人占领过的地方,都是国王陛下临走前要求肃清的区域。想到整个下奥地利都可以任自己为所欲为,哈拉伐男爵禁不住地笑道:“任务不但很重,而且时间也很紧!万一再来几支援军,那行动必然会受到巨大影响。”
与此同时,在刚设立的美第奇银行临时金库里的洛伦佐,数钱数到手都抽筋了。各种各样的金银币和金银器堆得像小山似的,十几个人清点了半天,才完成了三分之一的任务。
刚被委以重任的玛茨科修士,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耻,一边翻看着圣经,一边忍不住地提醒道:“阁下,尽管你们获得了国王陛下的授权,但并不意味着可以将所有新教徒的财产据为己有。要知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本就属于教会,只不过暂时被他们抢走了而已。”
洛伦佐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紧盯着他的双眼,意味深长地说:“问题是除了国王陛下的授权外,我们出兵之前还获得了教皇陛下的授权。另外我们也不是据为己有,而是代为保管。”
“您是说将来会归还给教会?”
“是的,”洛伦佐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到时候我们会组建一个特别机构,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事务。只要教会和其他什么人能拿出足够证据,来证明这些财物的确属于他们,那我们将会一分不少的归还。”
死的死了,跑的跑了,那些没死没跑的也都会被指控为叛乱分子,一个当事人都没有,怎么证明啊?玛茨科修士哪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还是不知好歹地又问道:“万一无法证明呢?”
“那只能作为军费,在这里我必须重申的是,这并不意味着会违背停战协议。毕竟下奥地利和波西米亚局势还没能得到根本性改观,这一仗谁也不知道会打多久。况且援军除了萨累佣兵外,还有托斯卡纳和其他国家的军队,作为国王陛下最忠实的盟友,我必须未雨绸缪的作一些必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