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相当于拉丁语,不……确切地说,其在中文里的地位相当于拉丁语。”
美第奇家族的求知欲同样令人惊叹,拉斐尔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好学吗?”
“这就要问耶稣会的金尼阁修士了,他应该深有感触。”
董南顿了顿之后,迅速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一脸严肃地说道:“先生们,在我看来,教会学校对于宗教教育太过重视,科学文化知识被放到了次要地位,大量时间都用在圣经和圣徒的说教上,文法学、修辞学、逻辑学、数学、音乐和天文学反而成了可学可不学的学问。”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拉斐尔回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自己后,才点头说道:“所以执政团才成立世俗学校,但不管怎么说,教会学校还是主流。”
不得不承认,教会在教育上还是肯下功夫的,哪怕他们的出发点令人怀疑。尤其是耶稣会,他们受基督教人文主义思想的深远影响,将其系统的纳入教育与学习计划中。
为使其成员能有效地在社会生活中发挥作用,特别注意耶稣会士的教育。培训时间往往长达15年之久,学习各种语言、文学、哲学、神学、法学、医学以及自然科学。在两年的见习阶段,入会人员要过着一种严格的耶稣会士生活,即祷告、团体生活、修有关历史、会宪、发愿等方面的使徒体验课,还有要做30日的神操课。
入会的初学生结束了两年的初学培育,他们就要公开发贞洁、神贫、听命三愿。发愿之后他就成为一个耶稣会世俗助手或进入研究学者阶段,花3-5年研究文学和哲学,同时还要不断进行简单的发誓。
此后,研究学者还要在特定的教廷职务上工作2-3年,通常是在中学任教。这以后进入为期4年的神学研究阶段,结束之后是严格的考试,考试通过者可成为耶稣会正式会员。若要成为耶稣会神父,还需有资格特别发第四愿:效忠教皇。
无独有偶,也正是这股反新教运动的中坚力量,在培养像金尼阁那样的天主教徒同时,也培养出了伽利略-伽利莱那样的自然科学家,稀里糊涂成了自己的掘墓人。
就在众人谈笑风生之时,前面突然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在前面开道的是近百个衣衫褴褛的人、残疾人和乞丐。在佛罗伦萨人漠不关心的注视下,奇迹发生了!
几个好心人向他们扔去一枚钱币,紧接着越来越多,不一会地上都洒满了。
见董南二人流露出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奥普多尔连忙解释道:“波西米亚的局势迫使托斯卡纳必须参战,许多志愿者已经出发了,但官方的军队还没能筹集到足够军费,这就意味着科西莫必须召开等级会议,以获得增加税收的权力。这个游行是等级会议召集前必须举行的仪式,事实上他们早已从皮提宫领到了赏钱,作为参加游行的报酬。”
拉斐尔补充道:“这是此类盛大集会的传统,表示穷人和不幸的人比别人更接近上帝。”
这可是一次身临其境,体验托斯卡纳政治生活的绝佳机会,董南立即跳下了马车,呵呵笑道:“穆先生,下来看看吧,等级会议可不是年年都会开的。”
“真的?”
“是的,”拉斐尔点了点,确认道:“上一次召开应该在四十年前,那时候我们还都没出生呢。”
接下来的一幕更搞笑,紧跟在他们后面的仍然是丐帮子弟,如耶稣会士、加尔墨罗会士、奥古斯丁会士和方济各会士,这些苦修士一个个衣衫褴褛,比基督还像基督。他们后面的则是托斯卡纳各堂区的神职人员、戴着徽章和高举旗帜的行会人员,以及为等级会议而作戎装打扮的市民代表。
几十个弓箭手拥簇着起码的官,他的副手身着长袍,也骑马陪着他缓峦而行。此后过来二十多个手拿短戟,另一手举着燃烧着黄蜡烛的火炬的宫廷侍从贵族,身穿肥大无袖刺绣长袍的“圣小教堂”和教士会议成员以及大学成员。大学成员走在最前面的是几个教师,随后是几个学院的院长和博士。
穆秀才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地问道:“他们就是等级会议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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