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卡洛连忙一把扶着他胳膊,生怕他磕着碰着。
董南从未想过跟一个神棍讨论神学,之所以说这些,只是想借此了解这位谈判对手。见他露出一脸不屑地表情,董南趁热打铁地说:“神父,我应当对您说,我不信仰,不……信仰上帝。”
老修士突然睁开双眼,仔细地瞧瞧董南,微微一笑,那神态就像拥有百万家财的富翁对一个穷人露出微笑似的,“是的,阁下,您不知道他,如果信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也正因为您不信他,所以您将面临不幸。”
“如果他不存在呢?”董南不无挑衅地问。
“那我和您就不会谈到他了,”老修士狡黠地笑了笑,“阁下,我们谈到的是什么?是谁?你否定谁呢?”
他的话音中带有极度兴奋的威严,“既然他不存在,那是谁臆想出来的?为什么在你身上会有一个假设;有这么样的不可理解的内心世界?为什么你和全世界已经推测出这种不可思议的内心世界——具有万能、永恒和无限这些特性的内心世界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停下了来,很久地沉默不语。
信仰对董南而言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无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他对宗教信仰总是同时持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一名真正的科学家,能不能同时是一个基督徒?”这是现代一位法国天文物理学家,同时也是著名的基本粒子物理学权威l-兰盖提出来的问题。他的答复是肯定的,他说:“我是一个有信仰的人,我没有丧失过宗教信仰。”
伟大的自然科学家爱因斯坦说:“科学发展的顶点是哲学,哲学发展的顶点是宗教,没有宗教的科学是跛脚的,没有科学的宗教是盲目的。”他在研究相对论时说:“我终身从事科学研究,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科学在造物主无穷的奥秘面前不过是儿戏。”
甚至连正在托斯卡纳搞研究的伽利略都是一个耶稣会士,尽管他备受排挤,但他仍然坚持:“科学是探索自然规律的,教会是管理人灵魂的,他们不应相互冲突。”
从这个角度个来看,存在的即合理,有信仰终究比没信仰好。尤其穿越前在美国留学和创业时,董南不止一次的想说服自己应该信点什么。然而潜意识里总是很排斥,不管基督教还、佛教还是道教,更不谈什么伊s兰教了。
见董南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老修士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道:“他是存在的,可是难以理解他。如果他是一个人,你怀疑这个人的存在,我可以把他领到你身边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给你瞧瞧;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凡人,怎么能向那个盲目的、或者熟视无睹的、不去理解他而且有目也看不清也不清楚自己的肮脏行为和缺陷的人展示他的万能、永恒和仁慈呢?”
他沉默一会儿,含着阴悒的讥笑说,“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命不凡,认为你是个贤人,因为你会说出那些亵渎的话!你比小孩更愚蠢、更不明事理,小孩玩耍精工钟表零件时,会冒失地说他不信任制造钟表的师傅,其原因是他不明了钟表的用途。
阁下,认识上帝是很困难的,从始祖亚当到我们今天,许多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为这种认识而进行工作,但是我们还远远未能达到目的,我们都认为,不理解上帝只是我们的弱点和他的伟大……”
卡洛插了进来,不失时机地补充了一句,“杰克,上帝不是靠智慧所能理解的,而是要在生活中去理解。”
说话间,三人鱼贯走进了教堂。见周围没什么人,董南蓦地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说:“神父,不得不承认,您说服了我。我和我的朋友们仇恨生活,所以我们要改变它。通过净化认识智慧,踏上寻找真理的道路,不至于陷入虚伪和不幸的深渊。”
不战而屈人之兵,阿蒂米斯神父欣喜若狂,立马指着教堂里侧说:“阁下,我想您需要一个忏悔神父。”
说了那么多废话,打了那么长时间哑谜,现在该是亮出底牌的时候了,董南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紧盯着里面的耶稣受难圣像,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知道上帝能不能宽恕我们的罪恶,要知道我们刚全歼了一万多英勇的西班牙步兵,甚至连虔诚的基督徒奥布雷曼努埃尔-阿萨尼亚公爵都因我们而死。”
阿蒂米斯神父彻底傻眼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盯着卡洛的双眼,急切地问道:“真的?”
卡洛长叹了一口气,凝重地说:“是的,非常不幸,愿上帝保佑他们。”
董南一屁股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说道:“维也纳陷入重围,菲力浦国王陛下答应斐迪南国王陛下的那8000援兵,以及用于招募一万士兵的经费却依然没有到位。尊敬的神父,难道您不认为这是休战的最佳时机吗?”
“这不能成为休战的理由,况且我也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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