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不然这仗真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马月。毕竟不管哪一方被拖垮了,对我们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只有媾和才是唯一的出路。”
千里之堤,毁于蚁xué,大西洋公约组织虽然无法与那些新教国家相提并论,但他们却不像新教国家有着这样或那样的顾虑。真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像洗劫哈瓦那一样再次洗劫西班牙在新大陆的殖民地,那哈布斯堡王室财政状况将更加严峻。
而托斯卡纳则是一个在哈布斯堡、教皇国和法国夹缝里求生存的弹丸小国,一旦西班牙无力干涉意大利半岛的事务,那再次沦为法国或教皇国附庸的历史将重演。
想到这些,卡洛禁不住地问道:“股权呢?奥普多尔,入股美第奇银行我们当然欢迎,但股权问题必须要有一个说法,如果他们要求太过分的话,那一样没有合作的基础。”
“他们准备以六杜卡特换取一半的股权。”
“天啦!这么点钱就想换取一半股权,他们也真开得了口。”
见卡洛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拉斐尔连忙补充道:“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存入一百万杜卡特,并要求其中的三分之一必须留在萨累分行作储备金,同时还要对我们现在的经营方式,作一些必要的调整。”
“存几年?作哪方面的调整?”
这个时代的贷款利率高得惊人,如果存款的期限足够长,那跟直接投资入股并没有多大区别。卡洛的这个问题并不令拉斐尔意外,连忙笑道:“三年,不过每年要支付5%的存款利息。至于业务上的调整……除了规范金银币的铸造和存款凭证的签发之外,还要求像阿姆斯特丹银行那样支付真币,用他的话说,这有这样才能建立一套信用体系。”
抢了那么多黄金白银,铸造纯度高的金银币当然没问题,但那个存款利息却把卡洛搞懵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银行只有贷款利息而没有存款利息。
“存款利息的确有点高,甚至高得惊人,”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拉斐尔继续说道:“不过他们还会组建一个像尼德兰那样的东印度公司,以7%的利率贷回。这么一来,就有2%的利差,而我们则相当于白赚其中的一半。”
“存进来又贷回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事实上刚开始我也被搞糊涂了,直到最终摊牌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拉斐尔站了起了,找出一张海图摊放在桌上,解释道:“杰克来自东方,他可以获得茶叶、知道哪里盛产香料,甚至还知道有两个地方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硫磺和硝石。然而,光靠他们自己的力量,显然无法参与如此庞大的海上贸易,这才准备像尼德兰和英国那样组建一个东印度公司……”
卡洛焕然大悟,脱口而出道:“他们的钱不够,想通过我们来吸纳更多的资本,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东方跟尼德兰人和英国人竞争。”
“是的,”拉斐尔点了点头,“尽管现在还处于战争期间,但他们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未来。甚至还有一个庞大的殖民计划,试图利用这次和谈,请我们拿下新大陆殖民地巴拿马的统治权,以避开尼德兰东印度公司、英国东印度公司以及西班牙和葡萄牙船队,开辟一条中转贸易航线。”
“海盗就是海盗,他们像得太简单了。”
卡洛冷哼了,摇头说道:“先不说我们会不会跟他们合作,就算我们愿意,他们想像尼德兰和英国那样进行远洋贸,易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否则威尼斯早就干了。”
正如卡洛所说的那样,在葡萄牙人绕过好望角以前,大多数香料都是经由阿拉伯或印度商人,海运至埃及亚历山大港集中后,再经威尼斯和热n亚批发往欧洲出售的。虽然威尼斯人是欧洲少数能够经营黑海和中亚陆上丝路的势力,但因为路途遥远、成本昂贵而没有什么太大作用。
葡萄牙人发现好望角航线线,就打破了这种贸易体制,以海军封锁印度洋,直接从印度把香料载往里斯本销售。
这无疑是对威尼斯的巨大威胁,威尼斯人首先考虑的是能否振兴东方贸易。但葡萄牙海上实力坚强,而马穆路克埃及的舰队缺乏海洋国家的进取心,因此要谈确保印度洋海权似乎有些太遥远了,仅可能搅乱葡萄牙的独占,实在不可能令威尼斯从这样的局面中捞到多少香料贸易的残余利益。甚至还有悲观派的威尼斯商人认为,威尼斯经济将会在葡萄牙的挑战下崩溃瓦解。
各式各样的替代方案被提了出来,比如说开辟由俄国经中亚到印度、中国采购的陆上丝路,但这个计画因为风险过高和成本昂贵而被否决;开凿苏伊士运河的构想,则被地主埃及苏丹拒绝而触礁;也有人建议移植胡椒和肉桂等香料苗,到地中海或大西洋的热带小岛上种植,但这种尝试很快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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