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就算了。’”
说完之后,他回过头来,对亚巴塞斯男爵评论说,“亲爱的亚巴塞斯,现在升上来的大部分年轻人都轻率无礼,华而不实,我希望能恢复我们的老传统。”
亚巴塞斯男爵怔了怔,连忙躬身附和道:“是的大人,老传统的确不能忘。”
公爵大人满意的点了下头,又继续口授,“给各军舰的舰长:‘司令官注意到,某些舰队军官,身穿彩色服装,打扮得像店主一样,另外某些人身穿军服,却头戴圆顶帽,这完全违背了尊敬的海军部委员们最近的命令。
司令官明确指示,从今以后,任何军官,如果再违背该条有益而必要的规定,将被拘捕,并且被报告给司令官。而且,不管军事法庭的判决结果如何,只要在曼努埃尔-阿萨尼亚公爵的指挥下,这些人将永远不准上岸。”’
在两支笔快速滑动的时候,他的妆终于在两双灵巧的小手中完成了,对着女佣捧来的镜子照了照,然后回头说道:“亚巴塞斯,你跟他们交过手,我想知道有关于他们的一切。”
男爵沉思了片刻,凝重地说道:“确切地说,我对他们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们很难缠,也很狡猾,一个不慎就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曼努埃尔-阿萨尼亚公爵在菲力浦最得宠的海军上将,曾多次指挥大西洋舰队攻击过尼德兰海军,虽然没赢得什么决定性的海战,但在国王的众多海军将领中,像他这样身经百战的高级将领并不多。
在公爵大人看来,马尔塔将军虽然是个贪婪的混蛋,但在历次海战中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他可不认为能将白银舰队全歼的海盗,真是一帮穷凶极恶的乌合之众,更不认为会像国王陛下所说的那么容易对付。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力排众议,把亚巴塞斯舰长保了下来。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谨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谨慎,”亚巴塞斯男爵走到书桌前,指着桌上的海图,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布雷格雷格河口的航道极其狭窄,周围浅滩密布、礁石林立,我们的舰队根本无法施展开;最可怕的是,葡萄牙人还给他们留下了一座要塞,如果南岸炮台也能发挥作用的话,那我们将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
公爵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他们还真选对了个好地方。”
“现在的问题是洗劫白银舰队的海盗船在不在里面?”
男爵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秘书和政治顾问,继续说道:“如果所有船只和黄金白银都不在里面,那让我们来萨累交赎金就是一个圈套。真要是如此,那我们将陷入跟摩尔作战的危险境地,而凭我们现有实力,很难在短时间内赢得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
“问题是我们别无选择,”曼努埃尔公爵轻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要知道我们已经成了全世界的笑柄,如果不能干净利落的拿下萨累,你让国王陛下和我们这些国王陛下的海军把脸往哪儿搁?”
“现在的问题,而是怎么打的问题。”
公爵大人的政治顾问阿萨尼亚先生说道:“就算黄金白银不在萨累,国王陛下也要拿下萨累来稳定那些银行家的心。事实上他连萨累省督和检审官都任命好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那只能祈祷上帝给我们一个好天气了,”亚巴塞斯男爵沉思了片刻,咬牙切齿地说:“好在葡萄牙人还给我们留下了一套标记清楚的海图,如果风向对我们有利,那就能一鼓作气冲进去。”
“他们要是在港外拦截呢?”
不等亚巴塞斯男爵开口,公爵大人便摇头说道:“如果他们真在港外拦截,那他们就不是洗劫白银舰队的海盗了。舰长先生说的对,现在只能祈祷上帝给我们一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