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歪歪扭扭的战壕,依山环绕着大半个码头,壕内没有砌石墙,
壕后也没有火炮阵地,甚至连星形防御工事通常使用的侧射火力点都没预留,整个一劳民伤财的样子工程。再回头看看那一无所有的小港湾,奥普多尔很直接地下了个定义:他们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因为这条工事既起不到防御作用,后面的港湾更没有防御价值。
杰克一董则恰恰相反,居然对这条纸糊的防线十分满意。沿着泥泞的战壕转了一大圈,和声细语的亲切慰问完那些干活的黑奴后,才意犹未尽的爬了上来。
为了给从地中海回来的兄弟接风,盖尼特拉海岸警备队准备了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不但安德森集团的海盗受到了邀请,连远在十几英里外的黑人酋长都闻讯而至。
十几头羊架在火堆烤,油滴在火里噼里啪啦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味道。新鲜的瓜果蔬菜,成桶的美酒佳酿,载歌载舞,嬉笑打闹,一直折腾到深夜才消停下来。
满天星斗,但没有月亮,许多人lù天而睡,此起彼伏的打着呼噜。
黑人酋长的shì卫们,轮流守卫着马匹,它们被喂饱之后就像人一样在地上打滚,彼此脖子贴脖子睡觉。
那些从佛罗伦萨和那不勒斯拐着女人的水手和陆战队员,则一下子没有了踪影,不知道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干他们最喜欢干的事。
奥普多尔兄弟被安排在一个远离海盗的帐篷里休息,外面点着一堆篝火,这样的安排他们无法拒绝,但还是保留了一项权利:如果受到海盗或黑人攻击,那他们可以跑回到董南这里避难。他们还请求允许携带武器,因为荒山野岭让他们感到害怕,即使在天主教国家里也是如此,何况外面还都是可怕的海盗和野蛮人。
刚将喝得醉醺醺的黑人酋长安顿好,董南等人就围坐到小溪边的一堆篝火旁,了解起哈里和肖恩在盖尼特拉这半年来的工作。
“…通讯站在山那边根据您的要求伪装成了鸽舍,除了我和肖恩先生之外没人知道。早晚各放飞八对跟萨累和丹吉尔联系已经建立起来,海岸警备队的巡逻艇出海时也都会带上几对。”
提起这个卡拉米顿时来了精神,不等董南开口就急切地问道:“哈里,我们放飞的那些都回来了吗?“这我还真不知道,因为它们直接归萨累的巢”哈里顿了顿指着海湾方向“不过两个月前,méng尼先生去法国西海岸的走si船队,从我们这带走十二对。上个月回来六对,从发飞的时间和位置上来,最远距离可达一千三百多海里,不过鸽子也不行了,飞回来瘦了两百多克,显得非常虚弱。”
在董南的记忆中信鸽的最远距离应该不止这么远,但考虑到盖尼特拉只是一个中转站,奥赛罗在萨累乡下的庄园才是驯养基地,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低声问道:“密码启再了没有?”
“启用了,除了试验距离的那些鸽子外,我们只知道它们每天飞来飞去至于传递的是什么消息,只有通讯站的拉森知道。对了这是他刚派人送来的,应该是巴里先生给您的信。”
“托马斯回来了!”董南接过短信看了一眼,兴奋不已地说道:“先生们,托马斯不但把“艾迪,号带回来了,而且还在西印度抢了两条船。”
“我的上帝!他们居然真活着!”霍拉欣喜若狂,一把抢过他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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