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啜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首先他轻敌,没想到我们会反抗,以至于傻呵呵的冲在最前面,第二轮齐射就被打成了筛子;其次,时机对我们有利,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清,他们不敢冲得太快,没能发挥出骑兵应有的冲击力。”
不得不承认,他这番分析的确有一番道理。
如果不是葡萄牙杂种死得那么快,胜负还真难预料。毕竟骑兵的冲击力太可怕了,对此董南是深有感触。至于他那个“三段射”,并没有发挥出多大作用,除了训练有素的西班牙步兵放了第二枪之外,其他人甚至连装子弹的机会都没有。
对于眼前这位神秘的东方人,胡安上尉也不敢小视。尽管董南在好几次血战中,从未杀伤过哪怕一个敌人,但他对复杂局势的洞察力,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他的组织和协调能力,更是令人惊叹。可以说没有他的努力,也就没有巴里集团的今天。见他陷入了沉思,胡安上尉禁不住地问道:“杰克,是不是有什么事?”
董南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问道:“上尉,你能给我分解演示下整个装弹射击过程吗?”
“火绳枪的我会,而且很熟练,但燧发枪的我还真没学过。”
接下来的一幕看得董南瞪目结舌,西班牙国王居然对整个装弹射击过程有严格规定,每开一枪需要完成近九十多个规定动作。
“太繁琐了,太繁琐了!”
董南站起身来,指着索堡守卫手上接过一把刚换装的燧发枪,眉飞色舞地说道:“上尉,我会想方设法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们全都换成燧发枪。为了提高射击效率,火药和子弹也不要这么装了,而是用油纸把火药和铅弹先包装好,战斗时用牙撕开再塞进去。同时也请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搞一套相对简单的动作规范,怎么快怎么来,不要有什么顾虑。”
三十年战争尚未打响,瑞典国王古斯塔夫的定装火药技术还处于摸索阶段。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装弹方式的胡安上尉愣住了,想了好一会儿后,才将信将疑地问道:“杰克,这真能行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董南摆了摆手,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异常严肃地说道:“先生们,其实我请你们过来是想说另外一件事。船坞那边已经走上了正轨,大家都忙着修船,内部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海上和陆地上的威胁我们却不能视而不见。
刚才我和梅尔斯先生去港外转了一圈,形势不容乐观啊!就算老伙计的海岸警备队能在两个月里形成战斗力,那也只能对入侵舰队造成一些杀伤,并不足以将敌人拒之港外。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在两个月内,在现有炮台和工事的基础上,构建一套从山顶到码头的梯次防御体系,并组建一支能应对各种复杂情况的陆战队。”
他的话音刚落,老约翰便连连摇头道:“船坞要人,宪兵队要人,海岸警备队要人,甚至连山上都要监工。杰克……我们总共就这么点人,你上哪去找人修那个什么梯次防御体系和组建陆战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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