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发现一簇乌云,以便收集到几桶宝贵的雨水。
油漆工程是他的命根子,他早就告诫过所有人,不要碰刚刷上油漆的任何东西,尤其是船尾栏杆和漂亮的涂金雕刻。甚至在油漆没干之前,都不允许任何人在金叶子上呼气,也绝不允许把望远镜架在栏杆上。
就连那些小艇,也都被拉上来刮擦、油漆了一番。用他的话说“不愿意‘惊奇’号被人错当成纽卡舍尔的煤船,也不愿意小艇被当成运泥的方头驳船”。
董南显然撞到了枪口上,一不小心触了个霉头。尽管如此,同样忧心忡忡的他,还是蹑手蹑脚的走到舵盘边,小心翼翼地说道:“怎么样,老伙计?约瑟夫先生说环带里有时也会下雨,我想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用风帆和布篷收集的雨水,有股大麻和柏油的味道,根本无法下咽。但现在也只能指望老天爷了,因为谁也无法断定舰队遇上的柔风也会同样稀少。
老约翰轻叹了一口气,不无沮丧地说道:“杰克,事实上我也穿过几次无风带,却一次都没被雨淋到过。海平线两边的黑色云团,或在三四个地方同时出现的孤立小风暴,我倒是见识过,可各个小风暴中间却总有好几英里的平静海面,而我恰恰都处在这个该死的海面上。”
“但你仍然活着。”
董南拍了拍他肩膀,毫无底气地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但有雨还会有风,对此我深信不疑。”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像这种单调乏味的日子,看来还要一直持续下去。今天中午的观测和昨天相比,只有用最高超的技能来操作最好的仪器,才可以分辨出之间细微的不同。小艇上的水手一个个都累得筋疲力尽,不得不把底舱里的尼德兰俘虏放出来轮番划船。
甲板上帮不上什么忙,董南再次回到了大舱,跟神甫和约瑟夫一起继续照看起了病人。
“公正的艾迪”脸色苍白,身体极其虚弱,要是没有那几瓶鸦片酊,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今天。伤口愈合的也不尽人意,焦油泼过的组织已腐烂到了骨髓,筋腱也烂了。尽管如此,董南还是拿出手术刀,一点一点的把烂肉割去。
“杰克,不要再费力气了,我认为只有神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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