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花坛中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用笔和相机记录着数据,有两蹲在地上测量着。而他们所在范围的中间地面躺着一个人,温阳还没看清出那人的脸,便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谁了。
每个人遇到伤痛打击的时候,表现方式都不一样。有的会大哭一场,有的则会一直沉默,而这后者往往更加难以走出阴影,甚至会做些不理智的事。
温阳在短短十多分钟内,却知道了至亲的两人都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不光如此,眼睛所见带来的视觉冲击更是让人难以承受,一个胸前插着尖刀,整个人倒在血泊,凌乱的头发隐藏不住的是放大的瞳孔;一个是趴在地上,见不着脸,只有血水还不断的从身体下面涌出,渗进周围的泥土里,就连草都被染成了红色。
整个房子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让温阳忍不住泛起一阵一阵的恶心,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静静地坐在花园角落里,没有哭泣,静的像是本来就在那片地上似得。警察本想与他说什么?他也不搭理。警察无奈,把他带到了医院,想让心理医生与他交流,可不管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好像听不到看不见一样。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待了两天多,温阳的爷爷奶奶从美国回来了,才把他带去酒店,期间也找了心理医生来开导他,不过却不见成效。本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一件痛苦的事,他的爷爷奶奶这次回国,明显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不过温阳的状态似乎比他们更差,两个老人这么多年倒也经历了不少的风风雨雨,伤痛之余也处理起儿子儿媳的丧礼。打算处理完后便带温阳去美国,离开这个地方,也许他会恢复地快一些。后来从警察那才知晓,自己的儿子因生意上的压力,一直患有严重的癔症。当然温阳父亲不发病时,跟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儿媳一边帮儿子打理着生意,一边陪着儿子治疗,关于他的病情没向他们一个人提起。那日温阳父亲又开始犯病,他以为自己妻子有了外遇,无论妻子怎样解释怎样安抚他,他只越来越暴躁,最后拿起水果刀插进了妻子的身体。而他自己在看见殷红的血液从妻子身体冒出来后,反而更加兴奋上了楼,整个人本来状态就不好,他站在阳台上,似乎看见有人在向他招手,便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人,最后从阳台上摔了下来,头部撞上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失血过多而死・・・・・・
潘夏宁一连都联系不到温阳,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她着急地不得了,便决定亲自去他家里找他。到了他家看见了他的爷爷奶奶,这才知道了这件事。
“小姑娘,温阳现在一句话也不说,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啊。”温阳的奶奶说道,泪水便不自觉地落了下来。一夜之间接受这么大的变故,仍内心多强大的人也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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