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是很害怕医院的,怕那种死气沉沉的地方,怕护士手里的针,怕尖锐的针头扎进肉里的痛苦,每逢见护士把针取出來还沒开始打在我的手臂或者屁股上的时候,我就会哇哇大哭,直到六岁后,我那种害怕上医院的症状才消失!”
夏雪的声音很轻很柔,如同高山上的溪水淙淙流淌,让人听下去,只觉心头上所有浮躁都被抚平。
“六岁的那年,我在某天的深夜里发了高烧,我妈妈发现我烧得很严重后,一个人又慌又乱地把我背到镇上的医院,我那时因为高烧而有些神智不清,但当护士把针扎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很疼,但我沒有哭,沒有闹,沒有流一滴眼泪!”
“妈妈以为我是沒有意识不知道别人对我做什么所以才沒有哭闹,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不是这样的,护士给我打针的时候我很清醒,我想到妈妈一个人背着我在沒有一个人,甚至沒有一辆车经过的漆黑夜路上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她都沒有害怕,我现在有这么多人陪着,为什么要害怕,这根本就沒什么好害怕的!”
“从那之后,每次护士给我打针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妈妈曾背着我一个人在黑夜里足足奔跑了一个多小时的那幕情景,所以以后我都不再怕医院了!”
夏雪的故事说完的时候,她已经帮敖可薇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了膝盖的伤口,而敖可薇因为聆听得太专注,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疼痛。
“可薇小姐,伤口包好了!”夏雪看着愣愣的敖可薇,微笑地提醒她。
敖可薇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來,眼睛扑闪着,敏锐地追问夏雪:“夏雪姐姐,为什么是你妈妈背着你去医院,你爸爸呢?”
夏雪收拾医药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方博宇透过车镜,清晰瞧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锐利锋芒。
敖可薇的问題也是他的问題,就在他思考这个问題的时候,他听见夏雪开口了,口吻平静而淡漠:“他在我六岁那年,离开了我和我妈妈,至今不知所踪!”
“天哪!”敖可薇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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