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己身。
竹院原是楚墨父亲楚云的住所,院中栽满了苍劲的绿竹,院心还有一潭池水,湿润的水气使得这里每到夜晚便倍加清凉。因此,近日来楚墨都会待夜深人静时独自来此练功。
蓦地,远出传来悉索的脚步声,将楚墨从最深层的冥想中惊醒过来,但此刻已经到了冲关的紧要关头,不能停下。楚墨守住元神,全神贯注地调息着体内法力的运行,尽力不受外界所扰。
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清晰,楚墨虽然双目紧闭但仍能通过那熟悉的步伐,在脑海里描摹出自己的母亲与三叔楚凡,一前一后向池边行来的情形。
“梅儿,你走慢点。”楚凡的声音透过竹林低低地传来,语调中少了往日的正经,却多了几分的轻浮。
“三哥……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吧。”殷若梅恼道。
“你这是何话,当初可是你情我愿啊!我并不曾强迫于你。”楚凡哼笑了一声,抓住殷若梅的手臂吃吃淫笑道:“梅儿,我可想死你啦!来,再叫一声三哥听听。”
“你……你放手!”殷若梅低斥着推开楚凡,别开头说道:“我今日约你在这里相见,便是要与你说清楚,以后我们就此了断了吧。”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说。难道忘了当年你来投奔楚家时,若没有我的帮忙,那老刁妇会容得下你这个拐骗了她爱子的寡妇留下吗?”楚凡有些气恼地一甩衣袖,冷哼了声。
“这么多年了,我想我应该早已还清了你的恩情。请三哥以后不要来纠缠我了,我只想过清静的日子。”殷若梅低叹了一声,语气中透着些许的厌烦与无奈。
“哼,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装什么清高,如果我把你假冒楚家少夫人的事情抖搂出去,你想你还能留在楚府,过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吗?看来你还是没过够沿街乞讨的日子,或者说这次你想尝尝牢狱的滋味?偷盗我弟弟的配饰,冒充我们楚家的少夫人,哪样都没你的好果子吃!”楚凡嘿嘿冷笑。
“你!你还想怎样?我能给的都给你了,连这身子……你还不肯放过我吗?”殷若梅气得声音微颤,随后不觉自怜地哽咽起来。
“哈哈哈,是啊!谁能想到,育有那么大个女儿的楚家少夫人,在入府时还是个处子之身。”楚凡哈哈笑道。
殷若梅听着楚凡张狂的笑声,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嘴唇翕动着,反复念着一句话:“不要再说了,我恨他们,我恨他们,我恨……”
“梅儿,不用怕,我怎么舍得让你被赶出楚府呢?你只要乖乖地伺候好我,谁也不会知道你不是楚墨的生母,你仍可以安心地做楚府的少夫人,过这舒心的日子。”楚凡柔声安抚着,伸手将殷若梅搂入怀中。
殷若梅略做挣扎,知道抵抗也没用后,僵硬着身体任由楚凡在自己的衣襟内上下其手。
“几日不见,又丰盈了不少了。若没有我,梅儿怎么会越来越妩媚。”楚凡淫笑着抚弄殷若梅的身体,接着说道:“说起来楚墨这丫头生得越来越标致了,楚风逸那几个毛头小子看她的表情都不一样,看来用不了几年楚家小一辈的几个都会给那丫头迷得神魂颠倒。”
“哼,她跟她娘一样是个小贱人,看起来端庄纯洁,实际上最会勾引男人。”殷若梅怨毒地咒骂着。
“看来你十分恨楚墨的生母啊!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楚凡感兴趣地问道。
殷若梅身体一僵,瞬间面无血色。
“噢,难道真的是你弄死了她?”楚凡不禁一惊。
“她活该!”殷若梅死死捏紧双拳,指甲陷入皮肉中也不自觉,颤抖的声音透着刻骨的怨恨。
处于修炼紧要时刻的楚墨在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后,只觉得耳中一声轰响,双眼发黑,一股温热腥甜的鲜血猛地由口中喷出,全身如遭雷击般颓然倒地,暴走的法力烧灼着四肢百骸,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凿穿骨髓,硬生生的将身体撕开来。
听到竹林中动静的两个人吓得赶忙分开,楚凡惊恐万状地喝道:“是谁!”
楚墨抹去唇角的血迹,强忍着巨痛,艰难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就那么静静地走过殷若梅和楚凡的身旁,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两个人,缓步向自己的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