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澈走进院子里的时候,正见他看着几块碎玉出神。
闻言,夜笑小心地收起碎玉,自嘲道:“我在想,这玉佩碎了补不回來,那人心呢?一旦伤了,还能不能回头!” 感情之事,真的很难讲清楚,当初他以为自己的心里除了艺如,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可偏偏林芽儿就是个例外,兜兜转转下來,她还是闯进了他的心里,只是等他明白的时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盈澈亦知他讲的是林芽儿,执着长剑站在身后,良久才道:“若是注定要在一起,那么只需历经这些劫难便可!”
当初林芽儿那么喜欢夜笑,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夜里。
两名女子飞进了赵府,径直落在了沈艺如的院子里,房门虚掩,想來还沒有休息。
颜月笼冷冷地看着这四周,才抬脚走上前去。
“谁!”听到声音,沈艺如难免一惊,近日里,她知道林芽儿变成了真正的女魔头之后,总是有些心慌,真后悔当初沒有杀了她,如今,只盼着她不要寻上门來。
见她声音颤抖,颜月笼轻笑:“原來你也知道害怕!”
是她。
沈艺如噌地椅子上坐了起來,摇曳的烛光下看去,一头青丝悉数垂在红袍上,清冷的面容配上眉心的血色月形,双脚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她哪里知道,当日那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林芽儿,如今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你别过來……”退无可退,她又惊慌道。
颜月笼立在原地,根本就沒逼近她,而是对着身后的婉儿讲道:“带走!”
婉儿应声向前,沈艺如终于吓得大喊起來,在这寂静的夜里,嘶喊声瞬间穿透了整个赵府,门外已然有脚步声赶來。
婉儿见宫主毫无退避之意,这才明白,她根本是有意让赵府众人知道她要劫走沈艺如。
“少夫人,!”赵管家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颜月笼示意婉儿抓住沈艺如,才慢慢踱步出來,见着他,竟然还大大方方地立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