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横了根刺,现在对她也是冷不热的。
梅子不知她心中感慨颇多,又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未完,便提议两人回去。
两大护法的寝殿离着宫主的寝殿倒是不远,奇怪的是,梅护法的寝殿旁一颗海棠花都沒有,说是不喜欢花草。
今日她似乎有些心事,登科之死,让她对他们二人有愧疚,若不是因为她,他二人怕是早就在一起了,可当初哪知会有后來的事,她总以为自己的心事藏的深,却不料差点被宫主撞破,而后又产生了误解,才一直沒有解释。
梳妆台的锦盒之中,还留着当年一时无聊写的字卷,梅子心思沉重地打开看了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犹记当年,宫主便是看到了这字卷,沉声问她心系何人,那时候她还不懂得收敛感情,一心只在那个男子身上,可对上宫主阴沉的面容时,顿时害怕了,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惦念了她的男人,以她的残暴,她哪里活得下來,故而才娇羞地道出了登科的名字,月绝宫本就阴盛阳衰,男子极少,她一时真沒想出其他人。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所有的错误便是从那里起的,而她更是不敢对人言。
颜月笼醒來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困怠,林音帮她把脉过,约摸是身体太虚了,加之刚刚流产不久。
想來被赵松柏关起來的一个多月,自己还真是受了好些苦呢?她撑坐在床头轻笑。
璇儿端着水进來的时候,又见着她这笑容,每次一见她轻笑,璇儿便觉得有人要倒霉了,紧张地立在床前,颤声道:“奴婢伺候宫主更衣!”
颜月笼闻言,抬头看向她,她能感觉出她在害怕,右手敲了敲床塌道:“你怕我!”
“宫主饶命,奴婢该死!”璇儿吓得当即跪了下去。
她又何错之有,哪里该死了,颜月笼起身立起來,径直走到窗外,随即才道:“出去!”
何时起,她便成了这样一个随时都会取人性命的可怕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