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天、可以有着一个能够堂而皇之与皇上比肩而站的身份,就那样的,那样的守候在陛下身边,与陛下一同看尽这河山大地、广袤晶天最后一点繁华如斯、鼎盛如昨……哪怕, 只有一日也好。”
风一样不着痕迹的语句疏悠悠漫过心河,却又分明那样深刻的镌刻下一道道入骨的深邃。我知道皇上此刻心中的动容,也明白他必定懂得了我言外之意是些什么意思。
有风穿堂,撩拨的他宽袍长袖合风汩汩、撩拨的我发丝衣袂涓涓曳曳。朦胧的烛影贴合着烛焰的摇摆而生就了浪涛般的起伏,一痕暖色氤氲绵展,呼应着那唇畔香、撩拨起那眉间愁,须臾一下才下眉头、却又缓缓漫上心头……
纤腰被一个力道一把匡扶挂怀,紧接着我整个人便软绵绵的贴上了陛下温热且有一些起伏的心口。
他颔首下來,不由分说的在我发丝间、额头上接连落下一串细碎的吻。
略显炽热的温度自他唇畔一点点漫溯传來,将我周身冰凉的肌肤不自觉带起一阵升温的势头。
我抬手蹁跹着攀附上了他的脖颈,微阖眸子徐徐然以起伏的嘤.咛、并着迎合的热吻就此以无声回应他。
皇上虽仍不发一语,但他以这实际的行动那般切实的证明了他的心意,他已细细的将我方才所思所言那一通全然真挚的话往心中记取。
若非临着这样一个风声鹤唳的危急关头,又哪里可以看穿隐匿在厚重表象、这一副皮囊之下那似火滚烫的怦然真心?又如何能这般轻而易举的便相信一个人的真心?
很多话看似简单,真正说出來其实要契机;而一些话即便得着契机说出來了,也得由情势來决定这话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故此,在哀感顽艳悲恸无奈的当头关口,如此看來,我与皇上是不是还得感谢清欢、感谢这哀哀苍天为我们提供这如此难得难遭逢的帝王、与后妃之间弥足珍贵的心迹表露的这一契机?
一夜温存鱼水,一夜拥抱缠绕,只是这一次的缱绻冰火,忎不叫人欢喜交织的同时、却又那样倍感凄凉……
。
在这腹背受敌、国运动荡的节骨眼儿上,弘德帝李梓涵在浑不理政务朝事之后,突有一日再度临朝。却只办了一件事,一件怎么看都觉的其实是在了却毕生残愿、不愿此生再有遗憾的既是家事也是国事的事情。
他力排众议,以铁血的手腕与动辄不移的磐石般的坚韧,立了元妃这个出身低微的女人为西辽新一任皇后。
为这早有预期中的一片声讨、反对之声,他将原本不该上朝的国舅爷唤了來,并躬身垂询意见。
其实自打辽王世子之乱爆发之后,霍清漪便开始断断续续的上朝帮皇上参谋对策、打理事务。他的身份并着他两朝国舅的资历、又加之帮弘德帝理政多日的机变,这一时刻已然为他积累下了一定的声望。
这位国舅爷回答的很是干练,他沒有丝毫犹豫,颔首选择了支持,且当隐在牡丹屏风之后的我款步走出之时,他沒有如这在场众数朝臣们一辙的生出惊疑之色,似乎是早早便心知我会在这里一般,他抬步对我这边儿行來几步,直直的对着我,第一个领头叩拜了我这个西辽的新皇后:“陈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衣袂簌簌间,有流光一脉脉顺着开阔殿宇飞舞暗动,层叠着漫溯而來的时候,为清漪这张清俊面庞濡染了一层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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