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搭救。
我且听他慢慢道來,心中了然之余又生感动,侧首转眸向着蓉僖妃的方向点了一点,此刻入目这來人,因前遭刚与她生了些隔阂,故而心口百感交集,开言时声息便濡染了略带哀伤、与激动的口吻:“僖妃娘娘,嫔妾此刻沒有办法向您行礼,还请您担待些!”
蓉僖妃也早便看向了我,见我此刻这般狼狈且惨淡的模样,她那张淡漠的芙蓉面亦跟着起了波动:“说的什么话,倒是你着实委屈。”她从不会去迎合任何人,此刻即便皇后立在这里,也还如素的不卑不亢径直这样一句。
我摇摇头,心念一动,又向她投了一抹会意神光。
她微有不解,后顺着我的目光僵僵的转动了脖颈,这一路过去,铮地一下便瞧见了墙角里那蜷缩着身子,衣袍尽碎、血肉模糊的偏于鬼魅不祥的人影,那双眸子在触及的瞬间起了涟漪,但似是好半天沒能反应过來,须臾后猛地一下便生了光华跃动!她面色一白,该是看出了这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惨不忍睹的身影便是清欢!
“皇后娘娘!”这一瞬僖妃心口该是被搅涌起了许多无法遏制的波澜,她铮地一下转过身子以森森目光逼向皇后。
我心里明白她跟清欢之间亲人般深厚的感情,自然知道是方才那一眼触及刺激了她,而她却不能让这情态流露的太明显而生了新的枝节,故此她摆出凌厉架子直对皇后而不敢再去理会清欢。
这一时、这一刻,僖妃心里该是被人捅了一刀般的疼痛的。
皇后亦不是个气场柔弱、容易让步的女人,她这一时亦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将我与清欢除去:“怎么,僖妹妹似乎对本宫很是不满呢!”这声息于威严里搀着丝笑,冰漠的不屑之感氤氲于唇。
蓉僖妃冷眸直逼:“皇后娘娘误会臣妾了。”于此一个勾唇,这眸中冷意却不见退却,“元嫔是臣妾宫里的人,纵是有错也该臣妾亲自训导,委实不消皇后庖代。”不缓不急的调子,她该是意识到了自个方才的近乎失态,于是在这极快的时间之内做了调整。
皇后只是不屑,声息一凛:“她犯的是国法!”
僖妃口吻愈凛:“哪一条国法!”
这喧喧的逼问使得皇后面色一哂,用须臾的时间缓缓吁了口冗长的气,后转目在我身上流转一圈、旋即继续逼向近前直面相对的蓉僖妃:“元嫔她与皇上御用乐师之间有私,被本宫抓个正着,国法家规全都不相容他二人!”尾音再度逼仄下去,噙着森然的冷漠。
“哦?”僖妃唇畔那抹游丝笑意不减又增加,“何为抓了正着?”且言语着便把面靥向旁偏偏,故意做出慢条斯理的慵懒之状,“对了,是方才的事儿吧……臣妾就是突然想听乐师弹琴,便差了宫人前去乾元殿问了皇上一句,能不能召这乐师來一遭漱庆茗香。”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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