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君子之腹,却还來说我,且叫湘嫔娘娘评评这个理儿的!”语尽转而去顾倾烟。
见倾烟摇了摇头面上好笑。
簇锦亦是蹙眉敛目一对倾烟:“瞧着,我这才说了一句,那边儿元婕妤就说了这许多句,到底是我口舌伶俐还是妙儿嘴巴开了光!”又一回神:“哦不,是元婕妤!”转眸扫去一眼。
一來一去气氛也就松弛下來,倾烟被惹得频频摇首、面儿上却很欢喜:“且看看,你们两个只消聚在一处便就叫人耳朵不得消停,本嫔好似有一阵子被觉这么蜂蝶齐闹过了!”
这话出口便猛地一下把我并着簇锦全然给逗了笑,后簇锦又退了众人下去,留下我与倾烟在小室里叙叙素日点滴。
隔过银鼎小炉里袅袅而起的檀香雾霭,倾烟眸色恍惚、声息有些慵慵然:“皇上,不似他的父亲风流多情!”口吻淡淡,但忽有些沧桑之感聚集的化不开。
我心知她指得是选秀一事。
其实皇上的坚持未尝不是令我所欣喜的,且我明白这些年來倾烟也是淡然惯了,此事最终这个定夺未尝就沒有得着她的心。
便点点头,旋即又一个激灵起了后觉,半玩笑着蹙眉急喟倾烟一句:“你是作死不想活了么,说这个!”圣心圣意如何,怎样都不该我们这些个嫔御们随意猜度、当了茶资闲言念叨的,况且还是涵盖了西辽两代帝王,且还是拿这两代帝王逐一比较,更委实是大不敬。
“啧!”倾烟应声嗔我一嗔,敛眸低低道:“你我而已,偶尔一次又怕什么?”直此香炉里一个微微的“劈啪”之声引她回神,她转目顾去,即而徐徐叹出口气,声息犹如香雾一般飘渺恍惚、几不可闻:“况且……”神色又觉茫然,她一侧首苦笑:“本嫔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呵!”尾音薄讪。
这便是念及当下,她分明与僖妃在选秀一事上出了同等的力,但沒有获得与僖妃同等的待遇,未尝不令她有所感触。
我也是无奈,且这一时更有与她同病相怜的一份惶恐,但我自觉自个不该再勾动她这暗沉心事,便默了须臾,转过话头再接前话:“皇上之所以将这选秀一事回绝的如此干净彻底,那是因为他还年轻,对朝局与生活的憧憬太多、幻想太多,故还沒有学会多情以及……帝王无情!”这话出口才觉还是有些一语双关,但收势已然來不及。
因皇上不曾多情,故而他会嫌弃后宫女人多了委实乱心;又因他不曾无情,所以他才会固执的守着一缕缕对于宸贵妃的执念,在这一场不知何时才能因果成熟的心之囹圄里困住了太多的人,也葬送了太多的人、毁了太多的人。
这正是旧业未清,又添新孽呵。
“唉……”辗转间又听倾烟一声幽幽叹息,旋即见她唇兮张弛、整个人有了一脉放松之态:“罢了!”启口时目光重顾向我,莞尔牵笑:“毕竟皇上最不喜欢拿他同先皇做比较!”
委实不错,我心一定,想起当日我在暖阁之后的小寝室里一动心思想起先皇对待宸贵妃、又不小心让那情态顺势浮面后,惹來了皇上怎样一通暴风雨來的势头湍急迅猛。
这令我后怕了好一阵子,也使我在心里再三警告自己日后伴君侍驾更要谨小慎微、观色察言。
现今看來倾烟这般缜密细致的心思,比我强了不知有多少倍,皇上这一禁.忌逆鳞,她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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