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浅执扫了我一眼之后便向蓉妃顾去,微颔首浅言:“如何!”
蓉妃对她打了个眼色,她便会意。
我立身于一侧,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才欲往仙鹤菡萏画屏边角处置着的一鼎香炉中添入银骨炭,便听蓉妃又唤我一声。
闻言后,我便又回身折步至她近前,对她行了个礼。
蓉妃抬手带几分懒散的抚了抚左侧太阳穴,旋即那清冽又沉淀深意的目光便落在了我的身上:“凭本宫对皇上的了解,他今儿或者明儿一定会來这茗香苑,找本宫倾吐心曲郁结的!”复一顿:“那个时候,本宫要你再扮一次狐仙!”
这么闻言入耳,我心里也隐隐有着些底子,蓉妃一向都做惯了“解语花”的角色,有些时候她更像是陛下一位知己红颜,加之所谓“狐仙”一事本就是由漱庆茗香里闹出去的,现下既然又否决了芷才人语莺便是那晚入梦之人,皇上他自然还得來这茗香苑里找蓉妃问个明白。
“但这一次不再退避!”思量间又听蓉妃声息款款,后续字句一字一句:“本宫要你有意被皇上捉住!”眸色一落,隐有一抹冰雪之气冷不丁顺着迂回进心里。
心下就是一定。
其实这阵子我亦不断的在做想着这事儿,我也明白我必须赶紧显出真面目來与皇上相见,莫不然,就凭我这几次三番拿宸贵妃的旧物、旧诗等來刺激皇上,必已引起皇上的疑心,若我再不露面、而皇上又对这面覆狐狸面具的女子牵心的狠了,一定会顺着宸贵妃联想到慕虞苑,去往倾烟那里找狐面女子的影子,真待到那个时候,岂不是千辛万苦过后又一次扑了空。
微微一个停顿,思绪次第迂回,我抬眸对上蓉妃黑白分明的两道目色,勾唇一笑,浅浅然、徐徐然:“奴婢这里,倒是有个更好的主意……”
一切一切都來的犹如涉水般顺势而不可遏制,这个机缘已然缔结,心里明白,那种下的如是因所结出的有为果,至此时今,已然成熟了。
诚如蓉妃所预料的不曾偏离一二,这一晚,皇上摆驾至了漱庆宫茗香苑,终在蓉妃的苑里歇下。
这一帝一妃之间说了些什么话、有了些什么举措,我并不知道,因为我不曾出现在蓉妃的正殿之内,而是向浅执借了处厢房、又得着她的便利寻到了几件宫衣,赶着时辰做了混搭,却搭出了决计可以沁入皇上龙心的那般模样……我虽不能与蓉妃相比,对皇上一切都俱无遗漏了解的清楚;但至少,我对皇上那位心心念念从不曾走远的挚爱女子,了解的清楚非常。
如斯夜半,如斯冷月就着朗夜清风,月晓风清浑然含情间,那昔时一脉:“回头下望尘寰处……”的旧音旧曲,便又一切有条不紊款缓漫溯。
曲至一半,我隔枝穿竹凝眸默倚,周身一件及地紫色长裙顺着幽风轻然飘动,忽见衣衫微凌、发丝略散的皇上顺着正殿进深再一次披衣追出。
月晓风清情欲坠,亭亭玉立眉眼含愁,这一次我不曾躲开,就这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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