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的一切都在谨小慎微的自以为有条不紊、坦缓从容的一路铺垫着走下來,命运便总会在越是急迫的当口越要跟你开玩笑。
这个世界太无常了,浩浩命途也太苍茫,你根本就不能够做到有十足的把握敢拼注全部來赌。虽然有些时候赌与不赌其实从來也沒能由过你自己。
这一时我耳畔起了一层由浅至浓的轰鸣,只觉双眼昏黑、头脑彻疼。
心心念念等着、盼着、淘神费力的候着、守着……到了头好容易把那人给盼了來,却不是真正顺应着自己心思、稳妥无差的过來的那个人。
自我身后横竹稀疏掩映、过道转角亦步亦趋袅若涉水而來的明丽宫人并不是湘嫔……却是那位由我冒着天大的危险一手自红香阁买回、并又自宫外带进宫安置在礼乐祠成为乐女的青楼花魁……语莺。
饶是我再怎么想要做出番温敦情态,此时在见到她的这一刻便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发生了怎样的转机,我心口着实发沉发闷,一时头脑并着心绪、反倒犹如被闷锤了一把的生生木钝住,什么举措都來不及再去做、也不知道自个该做何举措,只觉的这一口气便上不來。
本來蓉妃娘娘的茗香苑外有当值的宫人立身看护,但今儿明知皇上要來、且又要我如是行那绸缪,蓉妃一早便将一众宫人全都遣进了偏处宫殿,只留了贴心的浅执在苑外候着我把我迎进來,方才浅执安顿好了我以后也一并的退往了偏殿,这便叫那红香阁的花魁语莺给钻了空子一路步入,显得那么堂而皇之又顺理成章。
一惝恍中,那红香阁的风流胚子已经足颏涉水的擦着我身旁柳树枝干婷婷过去,我方回神,下意识抬手想一把拽住她,但到底沒能來得及。
这当口她人虽还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但已经步入到了亭中陛下的视线之里,我是可以不管不顾的一把将她钳制着往回拽,甚至可以冲上去横身把她拦下问她为什么要过來坏我的好事儿,但这样一來我势必也会暴露在皇上的视线里,皇上必定会扣住我二人问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儿;那个时候我又要如何编造理由撇清自身,莫说全身而退了,兴许连蓉妃、连湘嫔都得给连累了去。
即便再有天大无处搁置的愠火与不甘,终归还是有那么几丝理性牵扯着我,我还总不至于到了要同那语莺搅弄个鱼死网破、共同赴死的偏执地步。
一干忖度在这惊鸿的当口极快于我心头浮展连篇,即便一时还是难以接受这个已然堆叠眼前眼见就要发生的巨大变故,但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语莺就此亦步亦趋、坦缓不急的将身点点与皇上及近,看着皇上那双如炬的龙眸神光由最初的一惊、极快转为可喜的新奇,而这一切我无能为力……不过短短一个瞬间,我便由一个主宰一场剧幕始终、并躬身演绎与推动这剧幕的重要局中人,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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