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分明肃穆的场面就这么被蒙上戏谑的味道,我一时大有些不置可否,转眼又见簇锦要走,回神的当口又一个猛子记起正事。
“等等……”我忙不迭紧走几步一把拉住簇锦:“哪个跟你闹了,谁闹了,何曾闹了!”还不忘前话的皱眉冲她这么嚷嚷了句。
簇锦早习惯了我的咋咋呼呼想风就要雨,此刻被我这一股子急劲儿折腾的很沒脾气。
我才又觉自个还是游离了话題沒往正点上扯话锋,也不给她吐口抱怨的时间,重将她拉到小几前与她落座。
“妙儿,你究竟要同我说什么?”她心里仍觉我是存了事情,一时倒也稳了身子安生坐着。
飘曳的烛影将我二人的面目打出些许斑驳的乌尘影子,在这坦缓而沉静的光波中,我渐次沉淀下一颗芜杂的心:“你们不是一直都在惊诧,我这阵子为何总也精神恍惚!”轻飘飘的一句,我沒敢持着太重的语气,尤恐隔墙被谁给听了去。
这一句才吐出來,果见簇锦微乱的面目有了短暂的定格,旋即那眉梢眼角便濡染起一层更浓的急迫:“是……因为国舅爷!”她似乎很避讳提及这个,此刻见我既然已经说了,便顿了一下语气也就坦白开來。
果然这一众人都认定了我的心神不宁是因为霍清漪,我有些无奈,即而将停在簇锦面上的目光游移开去,漫无目的定格在灯蕊摇曳的烛台间:“如果我说……我是因为皇上呢?”不是发问亦或慨叹,吐口的十分波澜不惊,一如闲话家常般云淡风轻。
“啊!”簇锦是意料之中的一个微噤。
我转目扫她一眼,继续不缓不急的将目光往偏处错落。
而她却再也坐立难安,恍惚间她已起身走到我身边抬手搭上我的肩膀:“妙姝,你又混说什么?还不赶紧熄灯休息去!”低低的语气、急急的节奏,看得出她是有意在敛我的话头不让我过多提及。
也诚然,这类字句任谁听來都觉的是逾越了,但我所行所做桩桩件件又哪点不曾逾越了谁,事已至此,即便我想瞻前顾后畏首畏脚,逼在那里的时局与境况也再容不下了我的踌躇与小心翼翼:“啧,不日前总也问我为何心神不宁的是你,当下里我主动说了,你却给吓成了这副样子!”我不紧不慢的浅浅回了她一句,顺势拈了手边儿一盏凉茶便要灌下去。
簇锦一把夺下我手里的茶盏,抬眸看她时见她两眉已聚拢成了铁青的颜色:“妙姝,你别再不着调的插科打诨!”她急急又道一句后重把身子往下倾倾,声息低低急急的:“这是在宫里,你都在这迷城之中生活十几年了,水深水浅你不知道,那些话那些事都岂是你能去乱说去乱想的!”
她这席话说的急、情谊也委实真切,字字句句全然都是关切与对我的担忧。
但此时此刻的妙姝已经不大会被什么人、什么事轻易便波澜过心房去,即便她已火急火燎成了这般模样,不知怎的,我还是在她这一通原是真切、原是好意的话句里听出许多不受用:“那些话那些事!”冷不丁的,我一抬眉目,含着不由己的讪讪瞧了簇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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