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个外宫的人,更不是蓉妃这苑里的贴己人,饶是再急,她们家娘娘的事儿又怎么好过多的热了心去,思绪纷乱间起了个心思,才欲叫这僵住的宫娥去寻蓉主儿的贴身宫女浅执,这话还沒吐出來呢就觉手腕被人着重的握了一握。
我还当是那宫娥有了反应,顺着一眼瞧去却又只觉喉咙打梗……对上的是蓉妃一双沉淀深意的眸子。
头脑里“嗡”地一阵萧音在这当口迅速涌上,即便一时不能解意,我还是很自然的也做了木楞状的在当地里立住身子不言不动。
又这时只见过道口垂着的暖色帘幕“簌簌”一响,快步进來的正是满面怒容的浅执。
这是一连串极快的动作,快到我这头脑都像是蒙了猪油的來不及转动。
身边蓉妃覆在我腕子上的玉手顺势捂住小腹,另一只手对着浅执轻轻一招。
浅执本就是向着蓉妃这边儿走來的,此时见主子在唤自己过去,足下的步子明显又快了许多:“娘娘!”她面上哀哀戚戚的一唤,却沒有最先走到蓉妃跟前,而是几步至了那与我一并搀着蓉妃的宫娥处,扬手“啪”地一声给了那宫娥一耳光。
这一巴掌扇的如是猝不及防,清脆的一声响毫不拖泥带水,在这闷意四起的内间小室里大刺刺的落进耳廓,听來只觉一阵心惊。
“娘娘好端端的怎就成了这般模样!”浅执登地漠下一张脸,对那小宫娥一副面覆寒霜的大刺刺喝叱:“不知道这汤汤水水凉了便易伤及胃肠,不懂去热了再端來,你是怎么伺候的!”
事态好生生的发展到了如许这地步,我怎么都瞧出了这是一出刻意排好的戏码,先不说方才蓉妃握住我手腕的无声示意,就看现下浅执这态度,我还真沒见过自家主子都成了这么副模样,宫人不知道先关切关切主子,反倒去直勾勾的叱责身边儿人的。
因我心里头多多少少落了囫囵,此刻也就沒了太多焦灼之感,淡了眉眼立在一边儿乐得看戏,同时心思浅动,又依稀从这之中窥出了什么斑驳的大概……
话音起落间那宫人猛地落身跪下,明显她也不知道为何蓉妃眼下会是这个一副状况,未曾言语便先垂了满面满颊的胭脂泪波。
不过浅执明显是不打算给那宫人什么解释的契机:“來人!”冷锐目色定格在她苍白且凌乱的面孔上,凛凛一嗓子高扬而起。
甫地有两个粗使太监应声入内。
浅执目光未移、声波愈冷:“宫女秋媛伺候娘娘不周,将其拖入刑房杖毙!”
她这话音才一落地,莫说地上那小宫娥吓得身子一仰便生生的晕厥着、瘫软在了地上去了,便是我这么个不相干的旁观者都兀地起了层鸡皮疙瘩,生生也有了些瘫软到地上去的势头。
但我控制住了,只是搀着蓉妃臂弯的纤指沒禁住一阵发紧发绷,蓉妃该是感知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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