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我都不曾安眠,似这般的失眠仿佛已经历经了许多次,近来那情那念那万顷的杂绪、还有一些关乎对于错情与理的纠葛,更是在我心中辗转百结,如野草一般妖娆疯长!
这使我不断的感到一种惶恐,一种无措,甚至是心虚、是愈发弥深的忧怖……我不知道我是在踏上一条什么样的路,但我知道这条路必然是凶险万千、荆棘丛生,而且……再也容不得我回头了!
次日晨时将至时,昏沉了一整晚的这人儿却又兀地就濡染了如织的困倦,恼不得就如此不知不觉间堪堪睡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肩头有一个柔柔的力道在不住的轻轻推搡。
我正睡意朦胧,也没去多理会,抬手“啪”地打掉了扶在肩头的手。须臾静好之后,簇锦略带焦急的声音就跟着传了过来:“妙儿,你怎得这样嗜睡?昨晚可是做什么勾当去了么!快醒醒!”
这句“昨晚可是做什么勾当”的话甫地一漫溯入耳,即便我尚且沉沦在睡梦中,整个人还是“腾”地一下就被刺激的甫就清醒过来!
即便知道这是簇锦无心的一句调侃,但谁叫我自个心虚的很呢!这一惊蛰之后,慌得就把心绪稳稳,尔后一“骨碌”把身子坐了起来,转首十分没好气儿的带着情绪一瞥簇锦:“我难得偷个半日闲暇好好儿睡一会子,这你都要来叨扰我?”声波没控制的有些大了,出口才意识到,又急忙敛住。
不过簇锦倒是习惯了我这一惊一乍的火燥劲儿,微默一默:“怎的就这么大的脾气,一见着我就朝我吼?”她白我一眼,把目光错落开,又软下调子吁出口气:“得了,我也懒得同你计较,哝……”复把眸波向着进深过道处点点:“苑里来了个杂使太监,说是有事儿要找你。”
我一听这话儿,心头那本来坦缓的情绪恼不得就起了些玩味:“又是什么事儿非来找我?”半寻思着也就下了榻:“你莫就不是慕虞苑的执事女官了?倒罕见的很!”边取了外衣往身上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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