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吐出来的还是这不温不火的几个字,我却双颊微窘。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能压住我气场的人其实不多,这从不取决于那个人是皇后或者是皇帝,只看缘份。而在霍清漪面前,我总也处于弱势!
他原本应该是没有笑我,或许只是欣喜于我拂袖推花时通身自上而下流露出的那一种朝气,这样的新鲜气息在死气沉沉的深宫之中是极难见到的,也怪不得他新奇。但我一言出这句话,他那抹微笑倒是当真变成戏谑的“见笑”了:“我可没有旁的意思,是妙姝姑娘你自己想多了!”他叹叹,抚在花上的手在这时收了回来,重又做了负在身后、长身孑立的如玉姿态:“湘嫔娘娘是怎样的处境,除了你们这些慕虞苑的旧众,除了皇上之外,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他又把话锋转到了先前的轨迹上去,沉目睨向我:“即便我在这世上最亲最爱的人就是我的妹妹,但我也不希望一众无辜的人因她而受苦遭罪。”此又一侧首,声息比方才更为沉淀了:“她亦不希望。”有些时候饱含的情态太多,出口的句子反倒会变得平板的犹如死水。此刻清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