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反手抱了在我耳边低低道:“等过了这次,苏苏,你再安心为我生一个孩子罢!”他顿住轻笑了一声:“我一直都知你在担心什么?我便让你承诺于此,即便是有了再多,我也不会亏待阿留!”
我将眼缓缓闭住整个人都伏在他怀里,似乎有极久未与他这般温存过了,现在想來,他应是早就料到,一直在部署着如何避过女帝这一杀招。
女帝让淮宁臣与夏力联手來抄了这陆府,想必今日在筵席之上问我的那些话也是在试探,我心里凉了一阵,抬眉了去问面如玄铁的夏力道:“夏将军此行,是來拿人,还是直接斩首!”
他皱眉身子端直地坐在马上,正要开口却是内室的阿留放声哭起來:“我讨厌小舅舅,你带了这么多人要來杀我的娘亲和爹爹,我讨厌你!”
淮宁臣的声音有些涩,更多的是平静:“阿留,你的爹只有一个,正是被这陆景候所杀,男子汉自不可认贼作父,今日小舅舅为你一报家仇,你日后定会感激于我的!”
我转过身去看,阿留正要挣扎着跑向我们,哭得满面都是泪的小小孩子最是让人心中绵软溃不成军,我拿指尖擦了一把眼窝,扬声与阿留道:“将你悬在床前的短剑取來,娘亲与你细说道理!”
淮宁臣依旧抱着阿留不肯让他行动,我朝他冷冷道:“淮大人,阿留已是对你诸多不满,你若不想让他与你反目,且放了他!”
阿留趁着淮宁臣愣神的一刹蹬着腿落到了地上往房内跑去,不多时拿出了他那把短剑朝我掷來,陆景候眼疾手快接住了递与我,我将剑鞘一拨,扔在了夏力的马前。
“夏将军,这是你从前所赠之剑,当时的一字一句如盟誓之约我都还记得清楚,只是故人一朝成仇,以往尽都成空了!”
我将沒了剑鞘的短剑交到陆景候手上,扬唇轻笑了一声:“所幸还有这柄掺了许多虚言假意的剑,好让我们不至于败得太惨!”
夏力身后黑压压的官兵又多出了几排,连陆府的围墙之上都攀上了许多,我定睛看去,是密密麻麻的羽箭手,正将箭镞对准了陆景候与我。
夏力缓缓扬手道:“不可轻举妄动,本将军已求得陛下旨意,只诛陆景候一人,长平郡主要好好护着!”
陆景候挑眉与我道:“既是如此,苏苏,你便去与阿留一处,也安全些!”
我自然舍不得死,出卖陆家的红玉还在我眼前,我总归要在日后细细问清楚缘由再将她杀了解气,可眼下陆景候要让我离开他去寻另一处安全之所,我怎能为了这一缕薄命來背弃他。
陆景候在我额间一吻,叹了气道:“我未料想女帝会在夏力大喜之日发难來围了这陆府,事出突然,我并未有太多的准备,你且去一边待着,他们暂时伤不了我!”
陆景候从前的旧部都已被他打发走了,眼下这陆府的确只是一所再脆弱不过的家宅,比起这身强力壮的众多兵士,陆景候纵使功夫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