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放到我手中:“辛苦你一晚上,赶在日出之前将药磨好,之后便可以制药丸与母亲服下了!”
我手有些抖,带着声音都微不可闻地颤起來:“不能为了我拿母亲冒险,若是这药……”
白术抿唇道:“我的医术你都不信的话,那陆景候想留我在他陆军做医官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我的手被她握住,她的声音低沉有力,似乎是背水一战前的破釜沉舟:“快些,我们务必要赶在他成婚之时守备松懈的时候出沧州,若误了此次,只怕再难回上京了,我不想让我孩子生在叛军之中,那样会毁了他一世的清白!”
一阵忙乱的磨药之后,剩下的干草药都被我研成粉末交给了白术,她如释重负一笑:“你先去睡,我将这药配好给母亲服下便可以休息了!”
我摇摇头:“你不睡的话我也睡不安,我给你打下手,快些完事!”
那时我枯坐着等白术忙碌完,天将亮未亮的时候从上院那头传來锣鼓笙乐,我脑子嗡地一响,陆景候身着一袭红袍眉眼含情的样子陡然浮现在我眼前。
我身子僵住了半晌,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來咽不下,白术放了手中的药碗,拿指尖在我面上一触,惊着道:“你怎么这样凉!”
我愣愣抬眸去看她,她与我像极的面容正对着我,似乎我面前正是一枚菱花凤影镜,她精致的眉眼让我想起我梳妆之后的模样,我怔怔开了口:“姐姐,我想嫁给他,那个着一身嫁衣的人,本该,是我啊!”
白术默然了半晌,将我抱住了轻声道:“好妹妹,咱们说好了的,再不要想他了!”
“我难受!”我哀哀了回抱住她,声音又干又涩:“姐,我难受!”
“乖,你等我一会,等母亲醒转了,我即刻便带你离开!”
我想说我并不是想走,可白术紧紧抿着唇似乎一脸愠怒,甩了袖子便走了出去。
阿留还在隔壁屋子里,我担心他醒了见不到人会害怕,起身又去了他处,守着阿留坐了一会,天终是亮了,我茫茫然害怕又有些解脱的事情也终于來了。
只是白术一去不回,我心里渐渐悬起來。
阿留还未醒,我一时半会也走不开,直到我见着一轮秋阳升至了半空,也还是不见白术的人影。
我终于有些慌了,白术不可能不记得回來的路,唯一的缘由便只可能是母亲的情况有变,又或是……
我霍地站了起來,顾不得阿留还在睡觉便往外头跑去,我方才所想的是我永远都不敢想的,那“又或是”三字之后,若是跟了“陆景候发现白术的动机”这一句,只怕我们再走不成了。
我刚走出廊下沒有几步,身后传來阿留的低呼声:“苏苏,你不要丢下我!”
我忙回身又进屋去将他抱住了道:“乖,我方才是见你还睡着,既是你醒了,便与为娘一起去找白术姨母!”
他乖乖点了头,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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