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与我先前那出极度相似,只是我的是惊喜,白术喊出來的声气,在转了几个调之后,硬生生成了惊惧。
我快步走至她身边欲一睹她面上神色,只是我刚一靠近,她似中了魇症一般颤着身子回身猛地攫住我的手腕道:“是不是自从我遇见了你之后,我便一直在梦中活着未曾醒來!”
她青白交加难看似鬼的面容几近扭曲,我慌忙稳住她的肩头道:“白术姐,你莫要慌,这并不是梦,这是我的母亲,只是与我长得像罢了!”
她连连摇头,面上的泪肆意淌着形如痴傻:“我自小便做的这个梦,梦见将我丢弃的母亲与我神似,连她的右小臂上也同我一模一样,生了一点梅花印!”
我握住她的右臂,又将她袖子拂上去,触目惊心的一块印子恰似梅花,正与我母亲腕上的是一模一样。
只是待我伸出手指去触摸时,那块印子凸出于皮肉表面,竟是块消不去的伤疤。
她将手缓缓抽了回去,目光痴痴地去看了尚自睡着的母亲,语气说不出是怨恨还是感怀:“我也记不清到底是不是梦了,我只记得那个女人长着我的脸,用烧红的针在我的小臂上划了这个梅花印,苏苏!”她整个人瘫倒在我怀里,含着涔涔的泪仰面哀切地來看我:“我疼,当时我疼得快要死过去了,苏苏,我从那时记得这个梦开始,就在一刻不停地想,那个女人怎可如此心狠……”
我将她缓缓抱住,去看床榻之上的人,闭眼了叹道:“她不是旁人,我终是知道,我竟还有一个亲姐姐!”
她在我怀里闷了半晌,低声道:“我果真有母亲!”
“十有**便是了!”我将她扶正了站好:“我们母子三人如此相似,我母亲先前也说了在我之前还生了一子,想必便是姐姐你了,如今她若是得了你的医治醒转,又能知晓你有了身孕,定会高兴的!”
她往床边走了几步,又迟疑地低头看了腕上的那印子,在正要与我母亲把脉之时却是霍地缩回手來回转身对我道:“不,我的母亲怎会忍心将我抛弃,我宁愿她当时是死了,也好过她刻意让我变成孤儿!”
“母亲她从未爱过父亲,许是赌气许是旁的什么才让姐姐你自小孤苦长大!”我低声道:“我今日知晓这些了也不是沒有怨过她,可她终归是我们的母亲,纵使她舍了我们,她也依旧有着让我们为她赴死的资格!”
“你从小得以在父母膝下承欢,自然是毫不知我心中悲苦!”她斜起嘴角涩然一笑:“还好我师父南下游学后的回京途中拣了我,不然,我又怎有命活到今日!”
“姐姐!”我抿了抿嘴:“我的儿时虽是与父母有过几年相处,可后來……后來我们苏家……”
“对了,你既说我们是亲生姐妹,我们的父亲在何处!”她指了母亲,言语里还是有些生疏道:“她又如何成了如今的光景!”
我喉中艰涩难忍,勉强咽了口唾沫道:“你有所不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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