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体会得到的。
可是?她不仅对我形同陌路,更是连总是浓情蜜意说出的韩立二字,都成了她口中殷殷切切咬牙切齿要诉诸罪状的苏韩立。
我身上的寒意一阵盖过一阵,陆景候的手被她握着一时走不脱,他只好开口道:“夫人,你看是谁來了!”
她似乎将过往忘却得一干二净,只知痴痴地盯住陆景候不放:“那个孩子我生了后便将她送给了别人,陆郎,你莫要再怨我了罢!”
陆景候缓缓朝我看过來,我终是忍不住软腿跪在了她床前,愣愣道:“她方才说,她说……”
“她似乎除开你,还有旁的孩子!”陆景候轻声道:“可是她现在一时语无伦次,问也问不清楚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哆哆嗦嗦扯起嘴皮子,不住地摇头道:“她的过去纯洁得就如同一枚羊脂玉般无瑕,怎可能……”
我将头低下去抵在床沿上,死命地抵住隐隐作痛的头皮,一跳一跳的额角上不住有湿意传來,我怔怔然伸手摸去,是涔涔的一片冷汗。
外头忽然吵闹起來,我瘫坐在地上沒力气直起身子,只得精疲力竭一般缓缓仰面去看陆景候,他双眸淬冰低首看向我,扭头又看向了门外。
门是关着的,可是声音却由远及近地传了进來,我听那不高不低却极有威严在里头的声音实在是熟悉,嗤地一下便笑出了声。
陆景候紧紧抿着唇并不说话,我攒了几分力气勉力站起來,缓步走过去正要拉开门,陆景候却在我身后沉声道:“你不必理会她,不要开门!”
我侧首回眸去望他,对他不知所以的话笑了笑,未等他下一句话出口,扭头便开了门。
李见微身后跟着的一大帮仆婢瞬时咋咋呼呼地涌了进來,我淡淡地退到一边站着,等李见微在一帮众星捧月的架势里身姿高贵地走了进來,我俯首拱袖作了礼道:“见过郡主!”
她精致的的面上带了似笑非笑的神色不咸不淡地瞥了我一眼,只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转头去看了陆景候道:“我的嫁衣送了两套过來,你去帮我看看,选一套好看些的!”
陆景候默然半晌,背对了我们道:“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李见微走到他身后,有意无意朝我母亲的床前看了一眼,笑了笑:“我亲自过來请你,你还要拿乔!”
陆景候笔直的身板僵了半晌,柔声对我母亲道:“我过会再來看你罢!”
我母亲似乎不依,将陆景候是手拉住不肯放,李见微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來快速凑到床边,隔得极远的我都闻到了一股让人昏昏欲睡的沉香味,我大骇着就要跑过去欲夺过李见微手中的物事,却是在我刚一靠近,她旋身便推开了我道:“你别多事苏木雪,以我现在的本事,想要做什么便能做什么?你能奈我何!”
我被她重重一拂连退了好几步,倾身撞到一面墙上,陆景候嘴皮子动了动,李见微朝她斜睨一看,他又不说话了。
一时间胸腔震痛得发不出声,我恨恨了半天,咬牙与正笑得旗开得胜的李见微道:“你有气便冲着我來撒,别动我母亲!”
“我这是为你母亲好呢?以她的神志要多睡些才是!”她缓缓扯出一个笑來,拉着陆景候朝我走了來道:“多亏了景候将你那活泼可爱的养子带过來,不然,我可沒个地方消遣消遣!”
我气急攻心,张口便发狠道:“李见微,我与你的恩怨你若是牵扯到旁人,往后我终会让你后悔!”
她却是趾高气扬地朝我摇头一笑,挽着陆景候便出了门。
一时间众人呼啦啦地又都跟着李见微走了出去,我直直地想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便在方才,陆景候连半句话也沒有说。
他任由李见微对我母亲出手不逊,任由李见微对我推撞蛮横,却是收了他以往护着我的心性,沒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我缓缓地站直身子,慢步走到了母亲床前,方才李见微的帕子上似乎染了迷香,顷刻便让她昏昏然熟睡了过去。
她完全沒有被岁月侵蚀的容颜似玉在这一方内室里莹然宛转着华光,我怔怔地半跪在她床前,在过了极久的沉默中,我轻轻开了口道:“母亲,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她却是听不到,兀自沉睡在自己编织的一方梦境里,那梦中有她从前的恋人,即便是陆景候,也不会再有我。
我重又站起來,双膝在直起之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咯吱声音,我脑内懵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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