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嗯了声便翻身下了马來,车夫暗地里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朝我瞟了一眼,我瞪了他道:“小顺子,今儿你师傅说了,若是伺候得本大人不满意,明儿你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小脸一白,连忙下车去扶了夏力上车來,又道:“姑姑,您就别欺负我这种沒斤两的了,师傅他老人家整天都有的忙,还是不要为着我操心才是!”
我仰面哼了一声,坐回到车里道:“走你的路,遇见不该你听不该你看的事,你就别去伸耳朵睁眼!”
夏力神色里有些笑意,往我身边坐了道:“陛下应是沒有为难你罢!”
“沒有为难,否则我早就被抬着出來了!”
他脸色有些不好:“话可不许乱说,你沒有在鬼门关走过一趟,还是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我有些愧色道:“陆景候心性高,他这一箭定是你让了他的,我代他向你道声歉了!”
虽然这句顶不了半分作用,我也仍希望他可以因此而舒心些,他却摇头笑了笑:“我并沒有让着他,是他身手了得,军中的老将那日见他上阵,也纷纷都在称奇,我只是在遗憾,若是他來陛下这边清除林重恩那群叛党,便是大幸了!”
我默然想了一会,夏力也不再说话,马车徐徐走着,一切都安静得妙不可言,似乎在永无尽头的黑暗甬道里,不用担心前方的四伏危机,也不用顾虑后头或许正藏着的一股杀意,时间便停在这刻,为着我与夏力枯燥的久别重逢,要画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句点。
外面小顺子在问:“姑姑,这车要往哪儿走呢?”
我沒回过神來,嗯了一声,夏力轻笑了道:“你把车停了,送苏大人去若仙斋,我依旧回府上!”
他神色对我有些隐隐约约的依恋,看向我的一眼让我突然说不出话來,他也只是在掀车帘时静静地回了头來看我,随即便走了。
小顺子在重又赶起车的时候诶了一声,我心里突了一突,忙起身道:“怎么了?”
他低低叫了声:“夏将军坠马了!”
外间似乎有他跳下车跑远的声响,我懵神便霍地掀开了车帘,在那一片静谧的夜里,有一丝幽隐的血腥味伴着徐徐的夜风传至我的鼻尖。
那一瞬,我再顾不得,捏着拳便朝夏力奔去,他这伤是为陆景候所伤,到如今未愈,今日又因着我重添了一道伤口。
他面色惨白,我与小顺子合力将他抬至车上,他气息微弱地笑了笑:“沒有大碍,还是送我回府罢!”
“不行,你府上现下定然沒有大夫,正巧白术姑娘精通医术,不若就随我去若仙斋!”
小顺子听了这话便出去将马车赶起來,夏力在车内默然一笑,眼窝处竟缓缓溢出了泪來。
我心里一紧,有些急道:“你忍着疼,就快到了!”
他轻轻扯起嘴角笑道:“这点疼倒不算什么?我只是在想……”
“嗯!”我将他心口处的旧伤处护着,那里有隐隐的血色浮出他的衣襟:“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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