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经过,所以白姑娘,这事儿也光赖我,你别记在心上!”
我迎风呛得不轻,谁告诉他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官家子弟的。
那一众人的眼光愧疚得不轻,我忙笑道:“误打误撞也让我又见到了六儿,沒事沒事,只是……”我试探地问了句:“您都是在哪打听的线报!”
这当属他们的自家事,我如此一问也觉得失言,他却豁达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山头连成一片,隔壁山头的人也和我们有些往來的!”
我恍然。
定是这招摇的马车惹來的祸害,那两个毫无心思算计的草包。
我回不了江南,便见不了母亲了,这样一想,顿时又心有戚戚焉,无端有些黯然神伤。
那打听线报的小四又道:“昨日为姑娘赶车的那两个家丁是晕在地上了的,我今日下山去看时,他们应是回去了!”
陆景候安排的人想必是武功不轻,他们合伙也竟能抢了人过來,我对他们的來历有些好奇,小五像个主事的,扬声道:“时候不早了,该去接二哥了!”
小六跑过來扶了我道:“我陪姐姐,不去!”
小五哼了哼,领着他们走了。
屋子里有些安静,我清了清嗓子:“六儿啊!我这、这还沒洗漱……”
话还未落音,她忙地跳起來大声道:“哎呀瞧我这木头脑袋,竟把这茬给忘了,姐姐你先等我一等,我这就给你弄热水來!”
少顷,她端了一个脸盆还提了个食盒來,不好意思一笑:“早上我们吃早茶的时候姐姐还沒醒,现在……”
她放下脸盆,到我面前将食盒掀开道:“只剩两个馒头了……”
我忙道:“沒事沒事,这个够了!”
洗漱后就是对这馒头下手的时间,我趁着小六坐在旁边看医书的空档,小声问道:“六儿啊!你们怎么跑到这山头上來了!”
她盯着那本医书:“我被姐姐救了之后就回去找我哥,他说反正阿爸阿妈死了好多年,在南疆住不下去了,就要带我來沧州,说是沧州的山多,如果那些要害我的人真的要寻我,也沒有办法找到!”
“除了你和你哥,他们几个都是一直在这山上的!”
“那天我和我哥正路过这里,看见大哥他们在教训一群强抢民女的草寇!”她笑了笑:“正好我们饿得慌,看他们又是豪侠壮士,走投无路之下便上去求他们收留我们,大哥同意了,就带我们上山见师父,师父看我会些医术,便留下了我和哥哥!”
我听了她一番轻描淡写的话,也知道这其间定有种种苦不堪言的过往,叹了口气,她却冲我看來:“姐姐呢?这些时日过得怎么样!”
我心里叫苦,都这份上了,我还装作白术就当真不像话,反正他们若是知道我不是白术也不会怎么样,索性便实打实地说了罢。
她见我不答话,眼珠一转笑道:“仲夏快到了,这山里的草药也多,姐姐随我一起去采些草药回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