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朝林重恩凉凉看了半晌,转而走至他身前,霍地抽出他佩剑便举到自己颈间,朝王氏喝道:“这等下三滥招数竟是堂堂将军想出,若不是我今日亲耳所听,当真以为如今这世道都要变了!”
陆景候忙作势要用手里的笔掷來要弹开我的剑,我将剑锋往里比了一比:“陆将军,我有心要与你并肩而战,却是实在难以蒙受如此不堪之事,今日若是能还属下一个清白,便尽管去搜來那些随身衣物!”
剑上似乎有些寒气,我咬牙将它再贴进肉里几分:“只是,王将军!”我冷冷朝他看去:“不管今日你是否能成事,这扰乱军纪的罪名,你是当定了!”
陆景候也是敛眉朝他面带寒霜看过去,他面上冷汗涔涔而下,扑通一声便直直坐在了圈椅里。
我朝四周的其他将领及校尉副尉一一看过去,他们无一不是各自低下了头不敢与我正视,我缓缓一笑:“大敌当前,有城未攻有池未收,那些身居要职之人却是不思如何制敌行兵之道,竟在此处如那些毫无作为的妇道人家一般只想着拿人之短,我却是不知,都是同一个阵营的自家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堪堪能让所有沉默之人收敛心神,这营帐之中鸦雀无声良久,我觉出有道刺人的视线直直投至我身,随即也毫不避讳地朝那人看去。
他坐在陆景候右边,唇角似笑非笑挑了挑,我扯起半边嘴角回敬了他一些冷笑,他眸光一闪,转开了脸。
我朝陆景候看去,他正是抿唇盯着我脖颈之上的剑锋,我低眸顺着他看去,细微的血缓缓地一滴滴流下來,已是染湿了一片衣襟。
我脚下有些发软,不动声色地稍稍移开了些,心里却暗暗叫苦不已,本是只想做做样子,沒想到自己下手沒准头,脖子差点给切断了。
陆景候轻咳了两声,林重恩在他身侧看向我,缓缓开了口:“你说的甚有道理,來人!”
我心里一阵发紧,本以为他是果真要派人去取我衣物來看,他却伸手去指了正瘫坐在椅上的王将军道:“定远王某,不堪成事,如今正是要安定军心之时,且将他押到校场斩首示众,往后若再有乱嚼舌根惑乱军心者,当杀无赦!”
王将军霍地回头过去往林重恩身前跪了,似丧家之犬一般哀哀号叫不已:“王爷,是您让小人……”
他的话头戛然止在舌尖,瞪了一双小眼缓缓瘫倒下去,我看向陆景候不动声色收起的右手,好一招借刀杀人于无形。
我暗暗看了一眼林重恩,他这杀鸡儆猴也是使得妙,既让这个未办成事的手下得了惩戒,又是给自己树了威信稳了军心。
只是方才王将军明明是想透露此事都是林重恩一手安排的,陆景候却为何击晕了他。
帐外有人进來将王将军拖着走了,陆景候起身闲闲将笔搁下,环视众人道:“方才王将军非要将各位集到此处,说是我陆某私藏女眷秽乱军队,不知大家是否是相信这王氏的一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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