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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章 鸿门赴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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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触怒我,我也不管以后与陆景候如何谈条件了,留你一日便是祸害,先拿了你性命再说!”

    她抽出腰间的软鞭霍地向我击來,我胸有成竹地坐着不动,闭眼时果真听到那鞭子在空中遇阻折回去的声音,我料到阿玄会惊惶失措大叫一声:“陆郎,你为何!”

    她也的确是大叫了一声,不过不是如此说,她喊的是:“陆景候,我早知是你装作了他的样子來与我私相授受,却一直不甘心不愿去信,你且说,他人在哪!”

    可见真真是命运无常得紧。

    我方才问她陆景候在哪,她现下问他陆郎在哪,陆景候缓缓站起來,再未露出半分笑意:“乌合之众就凭一副皮相便想瞒过族中长老,今日若不是你出手要伤苏苏,我只怕还要忍着,与你一直做戏到江南昆州!”

    方才陆景候拿了那酒杯掷來,被阿玄的软鞭甩了个粉碎,此时他悠悠踱步至阿玄身前,一双皂靴碾过无数的瓷渣碎屑,我见他高大身形挡在我面前,莫名便安下心來。

    阿玄的声音换作了一幅凄凄惨惨:“你便念在我这些年对陆家的生意出力的份上,与我将他杀了埋在一处罢!”

    陆景候此时声音早不似他装作他堂兄那般荡漾了,他负手便对阿玄沉声斥道:“可知你是鬼迷了心窍,妄想用贩卖女子的手段毁我陆景候的名声,又从中中饱私囊为你们日后举事提供方便,也不知这一石二鸟的好计策,是你还是他那蠢材想出來的!”

    阿玄尖声道:“他好歹是你堂兄,你为何如此瞧不起他,他不过是比你轻浮了些不学无术了些,可总比你这冰块一样的人好上百倍千倍!”

    陆景候嘲嗤一笑:“好,他只知将心思放在脂粉事上,半分男儿的担当也无,你也知道他轻浮他不学无术,倒还是瞎了眼去看上他!”

    阿玄颓然坐了下去:“我从前只想安安分分准备着做你陆家少奶奶,可你总是不拿正眼看我,去上京后竟又将我当作粗使丫头來看……”

    她顿了半晌,言语中却突然现出了几分缱绻之意:“可你知道不知道,在我去上京的前一年,也正是那个落雨初歇的午后,我遇见了他!”

    从此命盘翻转,不知是善果或是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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