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与他接触最多的两个大活人不见,便是用手脚四肢的指头爬着也得去抱案了。
何况我本就是此次女子走失案的主审官,奉了女帝旨意的朝廷命官若是无故失踪,只怕全国上下都要闹开了花。
若是陆景候报案成功,陆路水路肯定被查封了,可这海面上一派风平浪静,也沒个官船來突击我们,且这些商船一直都是离海岸线不远的地方行驶,若是官府有意來捉捕,定能首战告捷。
这个像极了陆景候的却又不是他,那原本的陆景候呢?明明之前我在小船上还见过他,他现下到底在何处。
我心里突突跳了一时,莫不是我与他说话的那人,压根就不是陆景候,而是这人。
我看了陆公子又看阿玄,他二人俱是默默打量着我,等我下一句话出口,我放下嘴边的茶碗,笑着拂了袖:“无功不受禄,今日一赴华宴,莫不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上席一直是噙着一缕笑的陆公子也是放下酒杯,却是不再看我,笑盈盈地往阿玄那处一睨,软声唤了道:“玄儿!”
话里有无限催促之意,还有无限春光旖旎调戏黄花闺女之情,我若有所思地见阿玄一张还算得上些许白净的脸颊丝丝缕缕爬上了嫣红,她恼中含羞地嗔了他一眼,又换了一副神色來看我:“此次带你去江南,的确是有些事情!”
她顿住不说,我等她继续。
这谈话也是有讲究的,若是谁表现得心急些迫不及待地就往下接话,那她必会占了下风,我暗暗叹着看了一眼笑得一脸深意的陆公子,果然还是上席之人本事大,只唤人來使,自己端坐着压压阵便是。
阿玄果真是耐不住,声音稍扬高了些:“你只要老实,我们不会伤你性命,届时陆景候若是带人从上京來救你,我们再与你知会!”
我好笑:“我听不听你们的,还不是我说了算!”
阿玄冷道:“你不听话,我便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