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处,匆匆道:“总之,现在的形势有些危险,暂时不能与你说,你万事都要小心。”
我似乎要抓住他一丝思绪,却是徒劳被他这话绕晕得不轻,等老田的说话声响起来的时候陆景候的身影已是从另一边拐过去不见了,我看向老田,他手里端着一个食盒,笑着扬声道:“小姐怎么出来了?”
我浅笑道:“头晕得厉害,坐不住了。”
他将我一把扶过,走进船舱里面又低下声来神秘道:“小姐,我见你没有那些阔家架子好相与才悄悄与你说,在这里,长得标致的还是不要轻易出去得好。”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一个馒头,疑道:“这又是为何?”
他噎了半天,支吾道:“这……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总之就是要注意些,保全自己最要紧啦。”
这话与陆景候方才交待的一样。
我吃了一口冷硬得像铁砣的馒头,眯眼笑道:“我听田大哥的就是了,劳烦你这几日多多照顾些,我一个姑娘家在外,总有些不便的。”
他挠头一笑:“哎,其实我几个女儿都与你一般大,你叫我田伯还好些。”
我顺意改了口,笑了笑:“田伯。”
他叹了口气:“我出来这许多时日,与我女儿们好久都没见了,看到你竟有些亲近!”他说到此忙笑道:“小姐莫觉得我高攀,我老田说话就是口直心快的。”
我索性把馒头放在了一边:“田伯说哪里话,您这些一说出来,更是让我安心多了。”
我强忍住没问他到底京中其他失踪的女子是不是与我同行,还是早已经被送到江南了,我抿了一小口水,还是先装着万事不知随机应变罢。
他见我馒头放在一边,知道我是吃不下,起身道:“这东西冷成这样也却是不好吃,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寻些热的来。”
我的确是感激,忙谢道:“多谢田伯了。”
他走后才不过半刻,门口竟缓缓踱进来一人,我抬眼望去,淡淡道:“阿玄,此行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