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与那人亲近了。”
她笑吟吟道:“我知肯定是那丫头意图对你不敬,你莫要被她迷住了,好不好?”
她怎么敢?
陆景候一向气派十足,手下的人都是会察言观色看他脸色办事的,阿玄区区奴婢,这番话却说得不像主仆关系上的一些,更像是……
我一阵头昏脑胀,面前的树影斑驳动个不休,恍惚中见阿玄在他身后缓缓伸手抱紧了他,与寻常的小情人一模无二致。
我立时想到李见微,有些可怜起她来,可对自己,却是没来由地十足憎恨。
那人似乎低低道了声:“我喜欢的是谁,你最是清楚不过了。”
我再看不下去,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路过一丛长草,没看清直直往一颗白花上稀里糊涂踩了上去,我心里咯噔一声,抹了一把湿漉漉的眼睛俯身一看,正是我找了多时的昙花,可惜世人难得一遇的奇花,竟被我失足踩成了一堆烂泥。
我心中更是郁积万分,将脚底的昙花在草上碾着擦了干净,生怕露了蛛丝马迹。
是,我的确怕陆景候知晓我无意撞见了他们。
再回房去,浑浑噩噩不知月出几何,不知是东升还是西落,只想着做一场黄粱大梦,一觉将自己睡死了才罢休。
可惜未遂我意,第二日天色拂晓之时我便头重脚轻地醒了来,胸口处似堵了团破布闷得心神不宁。
我自己出去院里舀了水进来洗漱,换了身干净衣服,往旁边门上咚咚咚便是一阵猛敲。
我只道他二人肯定至少要等一炷香的时辰才来开门,却是叩门声一响,立时有人来开门恭敬唤了声:“大人有何吩咐。”
我借着微弱的天光凑近一瞧,怔了怔:“小马,你起得这样早?”
“为大人安全着想,我与大马轮流守夜。”
我见他精神矍铄双目炯炯,困意消了不少,往他肩上一拍,道:“辛苦了,只是不必如此紧张,在这里,也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