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一天了也想早些睡。”
她点了烛火,对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觉得奇怪,问她:“怎么了?”
她低了头去扯了袖摆,瞥了半天才小声道:“公子醉了。”
我惊了惊:“怎的,他轻薄了你?”
“大人想到哪里去了!”她脸被烛火映得通红,忙摆手道:“公子醉了总是动也不动地坐着,方才我过来的时候阿其叫了几个人都扛不动,奴婢想着,或许大人会有法子。”
我问:“一小壶酒都能醉着?”
阿玄答:“公子不能沾酒,一杯便醉。”
我开了门:“走,一齐过去。”
“一杯便醉”的公子爷,倒有几分意思。
我在路上疾步如飞喘得不停,阿玄在我身后跟着倒也不嫌吃力,这陆景候,连身边的下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样子,我蓦地又忆起女帝那日对我的咄咄反问,我竟是看不透他了。
我嫌一路上没人说话闷得慌,朝阿玄问道:“我出后花园时他已是饮了好几杯,我见他神色自若,并不像是醉了的样子。”
阿玄道:“公子醉了的时候比未醉时还要自持,不轻易说话,也不轻易行动。”
“便端坐着像个石人?”
阿玄道:“是。”
我胸中膨胀起一股暖意,原来之前陆景候是醉了的缘故,并不是不愿理我。
到了陆景候坐的地方,还是那一壶酒,一只杯,他微微垂着眼我看不清神色,倒是身上多了件外袍。
阿其本守在他旁边,周围还站着几个仆役,见我去纷纷让开来,阿其快要哭的神情道:“大人,您想想办法,公子很少喝酒的,今日竟是成了这副样子可怎么好?”
我朝阿玄问道:“与他去熬醒酒汤来。”
阿玄低头应道:“已经吩咐厨房了。”
我点头,站着看了陆景候片刻,又朝他们道:“都离远些,我与你们公子说句话。”
他们依言退了几步,我想了想,凑在陆景候耳边轻轻道:“你到底爱不爱苏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