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慌忙抖着袖子跑进来道:“大人息怒,这八宝鸭是现做的,味道绝对差不了。”
我直起身气冲冲往外面走:“带路,我要见陆景候。”
从前我是看见陆景候都怕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如今我是颇有些仗着人撑腰便任意胡作非为的本事,说得冠冕堂皇些,便是扬眉吐气,说的难听些,还不就是个狗仗人势。
可我现下倒偏要借着女帝的东风,来吹吹他陆景候不愠不火的怒气。
阿其一溜儿小跑着就往前钻,我将他衣领一提,眉毛挑了挑:“怎的?要赶着去通风报信不成?”
他忙将一张小脸转向我,一双浓眉都打了结:“大人明鉴,我这不是巴巴儿地跑着给您在带路吗?”
我手一松将他衣领放了:“你放心,我虽是奉了皇命而来,也不会对你家公子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无非就是看他对我这皇帝钦赐的女官敬重不敬重,再看他成天里一副冰块似的样子是做给谁看的!”
阿其点头连连称是,我负手挺胸,大摇大摆地走着只差没二五八万拽到天上去。
陆景候竟是在他后花园里饮酒。
我斥退了阿其,袖着手悠悠走过去,他面前的石桌上端正着放着一壶酒,杯子在他手里轻轻握着。
我在他面前站定看了他极长时间,他一副入定老僧的沉稳势头让我有些发怵。
莫不是已经喝醉了。
我开口唤道:“还醒着?”
他不作声,我拂袖在他对面的一张石凳子上坐了,他捏着杯子垂眉看着,不动,我双手交叠坐着,也不动。
风吹过旁边的一丛竹林沙沙响,我偏过头去看,转而又看向他轻声道:“我还记得,江南的竹子比这些要粗壮些的。”
我这话似乎惊醒了他,他抬眼蹙眉朝我看来,一言不发放下杯子,又提起酒壶往里面倒酒。
似溪流潺潺的声音让我浑身一个激灵,我沉默了多时,终是熬不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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