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轻声问女帝道:“陛下,那她与陆景候的婚事……”
“朕自然不能依了那陆景候,否则出尔反尔,让天底下的人如何看朕?”她说到此处竟是抬眼狐疑看了我:“你从前说过以前与他不是旧识,他为何对你如此上心?”
我怔了怔,不得要领,她道:“你知他如何与朕说?”
我隐约要猜出答案,却还是摇头道:“臣不知。”
她轻笑了声,看向我的眸子里似有雷霆万钧:“他道,他的心上人本是你。”
我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女帝面上似笑非笑:“可是朕又如何得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总之,他与李见微的亲事,是铁板上钉钉,再跑不掉了。”
我愣着与她拜了一拜:“陛下英明。”
我这嘴角里有笑,却是苦不堪言,一时不敢抬头让女帝看见,她今日却是像了结了一桩心事心情甚好的样子,又是开了话匣:“你回来宫里的前一夜,陆府是不是起了大火。”
我身子一震,莫非果真是女帝让人去纵火不成。
她拿食指在桌上叩了一叩:“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倒是胆子大,竟敢怀疑起朕来了。”
我不敢怠慢,忙道:“臣不敢。”
“朕对这世间的事都了如指掌,别提还是在京城里朕的眼皮子底下的陆宅。”
我听她言语里甚是自满,也是附和道:“多亏陛下心细如发,才管得这天下太平。”
她笑了一声:“你倒是嘴甜,与朕说说,那日的火你怀疑是谁放的?”
我不敢乱猜,低了头装小:“臣愚钝,当夜只是被人叫醒才去救火,并不知那火是何时烧的,也不知那火,是谁人放的。”
她笑了笑:“直说便是,朕准你无罪。”
我低头道:“或许是陆景候在生意上树敌颇多,引了旁人不满前来纵火。”
她道:“那何以只烧了东厢?既是他仇敌前来,自然只拣他陆景候住的主宅烧才好罢?”
她笑了又道:“朕若说,那火就是陆景候他自个贼喊捉贼,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