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我呛死了。”
他却是没有了声音,我轻轻转头去看他,他分明就从未睁开眼,只见到尖尖的下巴上那两片苍白的唇在微微地一开一合,我忍住了泪意倾身过去听。
他道:“对不起。”
我终难忍住,还兀自睁着眼,泪已经湿透了他的白衫。
他胸前起伏平缓,我红着眼抬起脸来紧紧凑过去看他的眉目,清俊得比画还要胜过三分,我不自觉拿指尖去细细抚触,尽皆是润泽腻滑一片。
我笑了笑:“你生得这样标致,若是投作了女儿身,也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他眉心被我指尖摩挲得舒展开来,我这样看着他,坐在他床边,守了足足一个下午。
王喜与女帝禀了,女帝也未来干涉,只说让陆景候醒了,便即刻去面圣。
我不知他与女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争执,只想着让他快些好起来,若是女帝真要责难,我也好在旁边说上几句求求情。只是不知,我的话能不能管用。
我有些觉得我比寻常女子要更禁得起折磨些,本是先前用女帝的田侍卫长的长剑将自己左臂刺得鲜血淋漓还未痊愈,额上又添了新伤。
只是我都已经能下床行走了,头也不晕,体也不乏,陆景候,你还当真能睡,一睡便是一个下午加一个长夜,竟比我还会享福。
第二日凌晨,我熬不住沉沉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嘴角似被一块布巾揩了揩,我咂咂嘴,有些抵触地喊道:“莫要动我,我还有酱排骨没吃……”
只听得耳边一阵笑,我微睁了眼,陆景候收敛笑意别开眼去,装作冷淡道:“你压着我的腰了。”
我忙移开手臂,抬头抹了一把嘴,佯怒道:“见我睡着也不叫醒我,你安的好心。”
他又回眸来看我,眉目流转生光:“若是叫醒了你,可就见不到某人流口水发洪灾的样子了。”
我眼一瞪,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他,只得悻悻道:“还不赶紧着谢我,要不是我衣不解带地伺候你,你早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