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旨让您进宫呢?大人?”
我以为是做梦,翻了身准备继续睡,回味了几遍听出有陛下二字,连忙坐起身来朝说话的人看去,果真是阿玄,我扶着快要炸开的额头道:“你慢些说,怎么了又是?”
她哭丧着脸道:“公子昨夜进宫,陛下罚他跪到现下,我与阿其等到今日早上,陛下又说要宣大人您去问话。”
我摸了一把她的脸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你先与我打盆水来洗漱,完了我们快些进宫。”
她忙抽着鼻子出去了,我直觉不妙,女帝怎么又发这样大的火气,竟还让陆景候跪了一夜。
我从马车上下来,往四处一看,除了陆府的一辆马车,竟还有一辆,我瞧着眼熟,那车上昂首下了一人,我见了只觉当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那人似乎注意到我,拱手朝我客气一笑:“苏大人,好巧。”
我从以往种种迅速回忆到现下,总觉着只要是我与他遇见都逃不脱好巧二字,无非是我说或是他说,总是那么轻轻地就说出口来,我扬眉一笑,也是抬袖与他拱手道:“夏将军,好巧。”
他道:“苏大人何时出宫去了,还趁着这清晨就赶回来?”
我道:“陛下赏了小官可以任意行走,总不好辜负这一番圣意才是。”
他道:“我是去上朝,苏大人您呢?”
我笑了笑:“小官不必上朝,直接去面圣便是了。”
“那便还可共走一段路途!”他朝我一拱手:“请。”
我道了声谢,回身朝阿玄默默一看,抬首便进了宫门。
陆景候没有一官半职的,自然不用上朝,只是苦了他,女帝罚跪他到现在,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去。
夏力在我身边一直不说话,我也不好与他搭讪,到了一处往御书房一处往永德殿的路口,他道:“苏大人,我自去了,您保重。”
我忙冲他深深一揖:“夏将军,您也保重。”
他不作停留,掀袍昂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