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李见微的神情哀哀惘惘,不放心回身看她,她重又将那香点燃,俯身闭目深深一吸:“如今这禁足与否,于我而言,又有何区别呢。”
她笑起来的侧脸像足了见放,我的心狠狠一抖,陆景候在我前面将我一拉:“看什么?还不快些走。”
我想了许久,还是小声道:“那香闻多了会出事,你以后别给她了。”
“谁说是我给的?”他蹙眉看我。
我道:“莫非是我说的不成,当然是她自己说的了。”
他顿足道:“自她禁足起,我便与她从未见过面,怎么可能是我给的。”
“那她这香是哪里来的!”我笑着去拍他:“好罢,我知道你那些虚虚实实,你不承认我也知道。”
“她的香不是以前就有么?”他看向我,神情有几分玄乎:“你莫非没注意到,她已是半疯了,她说的话,你竟也信。”
我僵住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你以后岂不是要娶一个疯妇回去。”
他继续往前走,却不接我的话,另起个话头道:“若是没有这许多变故,我也不会去求陛下将婚期提前了。”
我脚步一滞,站定了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样地在打算着?”
他回身来看我:“嗯?”
“我问你!”我吸了口气,笑了笑:“你为何要去求陛下的旨意,将你大婚的日子提前。”
他负手回身过去,挺直的背脊修长的身形,我却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将手慢慢攥紧,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便走了。
我在他身后看着他疾步如飞的步子,终究是慢慢害怕起来,他这个人,想什么做什么?的确是我一点都琢磨不透的。
他还在前边脚步不停地走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事,扬声便问他道:“你今日为何要来?”
他不语,我不死心又问:“是在担心我么?”
前面就是定国公发府门,他快步走出去,对了外面先出来候着的阿玄道:“若是她迟了一步,便不许她上轿,自个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