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正要走,我又改口道:“不必用马车,换顶轿子便罢。”
陆府是轿子是青皮软轿,我以前见的时候还诧异,陆景候这等嗜白如命的人,怎的不用云州上等的白色锦帛来造一顶。
想到此,我掀了轿帘,问轿外步行跟随的阿玄:“问你个事儿,你可千万别说不知。”
她笑了笑:“姑娘哪里话,只要是阿玄知晓的,定会告知姑娘。”
我道了声多谢:“你跟了你家公子也应是极久了,为何他一直都是白袍不改,就没有其他颜色的衣物么?”
她摇头:“未曾有过,公子见了别的颜色的衣物从来都不沾边,尤其厌恶红衣,他总说,白袍子干净,那些红衣,都染上了血腥味。”
我怔然,僵了半天不知将搭着轿帘的手缩回来,阿玄道:“不如我快走几步去定国公府下拜帖,免得到时候姑娘到了那处还得等上一会。”
我笑:“不必下你们陆府的拜帖,我是有专供行走的物事的。”
说毕从袖间摸出一面牌子,递与了她,她随意一看,却是面色震了一震,慌忙道:“见过大人,奴婢有眼无珠,竟不知大人是陛下身边的女官。”
这牌子正是那日女帝钦赐,以便我日后随处行走的东西,此时我给了她,对她一笑:“不必不必,我就是个混闲饭吃的,你且拿着这个去请定国公来叙话。”
她忙对我低身行了礼数,这才匆匆往前走了。
我坐的轿子本来只有两人抬,我非换成了四人,显显威风倒不必,只是想让从前觉得我会做一辈子奴婢的人知道,我也是有今日俯视她们的时候的。
想当初,我也未料到还能与定国公平起平坐,还能指派了旁人随意请他出来喝茶。
轿夫悠悠走着,轿帘随着一晃一摇,我的心也是晃晃悠悠落不到实处,好不容易稳了些,外面阿玄的声音响起:“大人,奴婢恭迎您。”
定国公是一品大员,我不过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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