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将我手脚都不轻不重地制住了,翘了翘唇,抵住我额头道:“胆子这样小,还要来天牢,幸亏是我来了,不然只怕你连那处门都踏不进罢?”
我实在受不了他现下如此亲昵的姿态,心跳到嗓子眼就快要蹦出来,他却起身顺带将我拉起站好,咳了一声:“地上寒凉。”
我再说不出一句话,只知背对着他轰轰燃了一张脸。
陆景候,你分明就是在戏弄我。
接下去的那段路,我无颜去看他,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余光间或一瞥,他似乎嘴角还是上扬着的,也是不说话。
我终于熬不住,抬步就往回走,他语调朝上地嗯了一声:“怎的要回去了?”
我不说话,自顾自走着并不停步,他倾身过来揽住我肩:“莫不是生气了罢?”
“……”
“果真是生气了?”
“……”
“好罢好罢,方才我是唐突了些,可……”他头一次有些像个孩子一般懊恼起来:“可我也是情难自禁……只想吓一吓你,你扑过来时我已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更是窘迫得要哭起来:“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吓我。”
“我不过是……”他叹了口气:“我想看你到底有依赖我,若是你一点都不将我放在心上,早就扔了我自己跑出去了。”
我终于哭起来,声嘶力竭地。
是有多久没人这样揣测过我的心意了,那些逝去的岁月华年,我孤身受苦无人问津,本是以为心死再不会轻易爱上他人了,更遑论是陆景候这等人,可他却坚持着为了我做尽许多,让我如何取舍。
我从来不知做人是有如此艰难,本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却横生枝节让这样的一个人重新回到了我的生命里,不可或缺。
若是从未让他对我许过心意,若是我还是将他视为仇敌,也许我如今,我现下,便不会这般折磨痛苦了。
他却执意扳过我的双肩,嗓音似水柔意:“不要再逃避了,你看,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