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末了笑了笑:“礼不可废,草民惶恐。”
我虽不能见到他的样子,都能想象到他挑眉风轻云淡地笑着拱手说完这句话,心里竟是急促地跳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感觉竟是怪异得紧,明明是对他又提防又避之不及的,却为何,会处处留心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在看不见的时候,还会去遐想他的笑或是神色。
女帝开了口:“你们二人都算得上是大夏朝的新贵,今日朕宣你们前来觐见,便是想知道,你们对祭祖大典之上女官代帝成礼有何看法。”
夏力在听见女帝说二人都是新贵时明显地用鼻音嗤了一声,不甚赞同,女帝微微皱眉看过来:“方才你似乎有些感触,且说说看。”
夏力一噎,身后似有声低笑响起,反而触怒了他,他霍地便往前踏了一步抱拳道:“既有女帝,为何不能有女官,依微臣来看,女官成礼既可免陛下操劳,也是一项新的开端,足以作后人表率,圣上英明。”
女帝道:“拍马屁的功夫倒长了不少,朕多时未督促你的武艺,只怕都荒废得不行了罢。”
言语中再未有严厉,只是最普通的一位长姐对她幼弟的谆谆教导,夏力不好意思一笑,有些腼腆道:“哎呀,阿姊你又来了。”
女帝摇头一笑:“罢了,你先听人家如何说。”
随即抬眼看向我身后,我不觉也有些紧张,谁知陆景候只是道:“依草民之见,夏将军所言极是。”
“你倒也乖觉!”女帝道:“怕得罪他不成,只管一抒己见。”
陆景候笑了笑:“草民的确与将军意见相合,陛下明鉴。”
女帝嗯了一声,我没来由一阵心慌,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时,女帝已站起身,扬声道:“婢女苏苏,因于忠烈祠守灵德行温厚为朕所喜,即今日此时起,得朕口谕,由庶民升为御前行走七品女官,届时代为主持祭祖大典。”
我愣怔当场,绕了这么大一弯,请了这二位来,竟是来做公证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