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
“她若与我一起,我看谁还敢来伤她!”
夏力高声一喝,举步便越过陆景候,大步走了出去。
我在他怀里不敢出气,直到许久之后,耳边的脚步声显得空旷了许多,蛙声虫鸣也渐渐扩大了起来,我才意识到,他果真带我出了似牢笼深渊的定国公府。
我哑着一副破铜锣的嗓音轻声道:“将军,我离了定国公府,只怕是再难有去处……”
“你怕什么?我先带你进宫,让我阿姊为你主持公道。”
我心中一沉,今夜之事不过是家宅内斗,若是以夏力身份将其告在了女帝面前,她只怕是会误以为我授意为之小题大做。
况定国公府本是满门忠烈,便是弄死再多不相干的奴仆,只怕也干涉不了许多。
毕竟仆役之命本如蝼蚁,碾死了便碾死了,第二日的朝阳依旧会东升,过了这日,明日谁还念及着呢。
“苏苏?你怎的不说话?”他身形顿住,低头朝我看了来:“可是身体不舒服?你等着,现下宫门应还未锁钥,我们这便进宫。”
我忽然不敢作声,只想着若是在圣上面前试一试,或许能有个容身之处也未可知。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道路两边的虫鸣渐响渐弱,身无可依的感觉如此强烈,我缓缓抱紧了他,在夜风中冰冷的面颊上倏忽有两滴滚烫的泪滴了下来,我怔了一怔,恍然才发觉,夏力一双墨瞳在夜空中晶亮如雪。
他带我进了宫,问起负责女帝起居的宫人,只说还在御书房尚未歇下,他便径直去找了女帝。
女帝眉眼之中隐约有些了然,我行了跪礼不敢起身,夏力拉我我只作无反应,良久女帝竟是定定看着我一笑:“是个伶俐人。”
我垂首不敢有所回应,不知此话何解。
她又开口,竟是重重一叹:“见放的忌日快到了,你可知晓?”
我怔了怔,随即朝她叩头一拜,一字一句轻声道:“恳请陛下,准奴婢去公子墓处守陵。”